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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的路上,榮氏與秦玉樓詳細介紹著榮家的家世詳情,其實秦玉樓早在這日之前便已向三嬸裘氏與妯娌小伍氏打探得差不多了, 不過這會兒見榮氏興致不錯,向來說話輕柔的語氣中難掩激動與驕傲。
擁有一個強大而顯赫的母族是每一個嫁做她人婦的女兒最為有力的倚靠,很顯然, 榮氏便有著這樣的倚靠。
縱使丈夫腿腳不便,多年不問世事,縱使自己性子軟和,尚且未曾掌家,但這榮氏在整個戚家的地位猶在崔氏、裘氏之上,僅次於老夫人。
這一點,從榮氏在戚家行事做派中的諸多例外行徑中方可瞧出。
而秦玉樓顯然未有這般好命。
秦玉樓自然乖乖充當著懂事聽話的兒媳,一臉聚精會神的聽著,可不多時,只見那榮氏說著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麼,忽而只輕輕地蹙起了眉來。
原來這榮氏是想起獨自一人在府中的丈夫,她這麼多年來極少出門,整日衣不解帶的伺候著丈夫,縱使孃家相隔如此之近,一年到頭來也回不了幾回。
這會兒不過才剛出門不遠,一會兒擔憂著丈夫一人在府過於冷清乏味,一會兒又擔憂著丫鬟們毛手毛腳,伺候得不精心,一時心緒頗為不寧。
秦玉樓見婆婆情緒瞬間反轉,變得一臉愁容,方知定是放不下府中的公公呢。
倒也納罕,在秦玉樓眼中秦老爺與袁氏二人便是頂頂膩歪的呢,卻不想,竟然還有比他們二人更為膩歪十倍百倍的人呢,簡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片刻不得分離,好像這天地間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旁人了似的。
同樣是夫妻,秦玉樓與那戚修倒是相敬如賓的緊,便是丈夫鎮日未著家,她也不會過於想念,像是此番,十幾日未見,除了前幾日疲憊到要緊處時私下盼著丈夫能夠回來解救她以外,往日裡倒是念叨得少。
譬如本以為這外祖母辦宴,丈夫無論如何定會歸來的,後得知原來為了幾日後聖上親臨的圍獵,怕是趕不回來了,她僅僅也只驚訝了片刻,很快便能夠欣然接受呢。
是以,瞧著這榮氏此番前去給自個老母祝壽,非但不曾喜上眉梢,反倒是滿面愁容,對於這樣一類夫妻之道,秦玉樓心中很是不解。
又過了一陣,秦玉樓見榮氏靠在馬車裡仍舊一副興致泱泱的模樣,秦玉樓沉吟了半晌,不由開口喚了句:&ldo;母親,可是心裡頭不舒服,這馬車雖穩當,但坐久了確實有些發悶,我這兒有丫鬟們特意備用的糖姜塊,含在嘴裡倒是能夠醒腦凝神,母親若不用些,待會兒下車了透透氣便會好些了&iddot;&iddot;&iddot;&rdo;
榮氏聞言瞧了秦玉樓一眼,隨即只翹著小拇指撕了一小撮放在嘴裡,少頃只忙用帕子擦拭著嘴角,又將白嫩的手指頭一根一根擦拭乾淨,便衝著秦玉樓微笑著:&ldo;果然能夠凝神醒腦,你這孩子倒是有心了&iddot;&iddot;&iddot;&rdo;
說到這裡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復又瞧了秦玉樓一眼,只一臉複雜的輕聲道著:&ldo;往後有你照顧著修兒,我倒是能夠放心了&iddot;&iddot;&iddot;&rdo;
說著,只輕輕地拍了拍秦玉樓的手。
秦玉樓聽了卻是詫異的看了榮氏一眼,這似乎是婆婆為數不多的提起自個的兒子。
只覺得往日裡她這位婆婆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自個的丈夫身上,極少過問過他們霽修堂的事兒,便是偶爾想要問上一問,待那頭公公不過咳了一聲,便立即起身進屋了,轉眼便將所有拋之腦後。
便是偶爾想要關心一二,卻似好像不知從何入手似的,不過翻來覆去那幾句&ldo;修兒可好?&rdo;、&ldo;你同修兒可好?&rdo;&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