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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知道舅舅家有錢,可是沒有想到他們家竟然有這麼大的紅寶石。還有表哥,一貫的行事不羈,竟然會把紅寶石隨便地就送人了。想到這些,心裡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嫉妒了。
抬眼對上陸震東那極度隱忍的眼神,心裡一驚。表哥要是發起脾氣了,連娘都拿他無法的。想到這裡,趕緊攔下還要拒絕的瀾心,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表哥既然誠心給你,你就收下吧。”
瀾心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不過看到他的堅持,也只好點頭收下。起身站到石桌旁,雙手按在左胯骨上,屈膝福禮,鄭重地說道:“謝謝陸大哥。”
陸震東把桌子上的盒子合上,遞到瀾心的手中,聲音低沉地說道:“我們之間無需客氣。”那漆黑如墨的眼神裡,是讓人無法忽略的真摯。
瀾心心裡一驚,不敢與之對視,低著頭雙手接過盒子,兩人的指尖碰到一起時,瀾心的心裡一驚,差點把手裡的盒子掉到地上,慶幸自己是低著頭,沒有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失態。
“謝謝,謝謝表哥。”容笑容真誠地道謝。盯著瀾心手裡的盒子,心裡直呼幸好,幸好!是幸好他反應得快,沒有惹表哥發脾氣,還是幸好沒把這麼大的一顆寶石推掉,恐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陸震東不由得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又恢復了風輕雲淡、滿不在乎的樣子,揮著手說道:“別客氣,沒什麼的。”眼角的餘光盯著心不在焉的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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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紫衣喊著坐在桌子邊上心不在焉的瀾心,喊了幾聲她才回神,低聲說道:“奴婢已經把床鋪好了,姑娘去休息一會兒吧。晚膳的時候,奴婢再過來叫醒姑娘。”
“哦,也好!”瀾心起身朝內室走去,眼睛掃到桌子上的那幾個盒子,指著上面的那個小盒子說道:“把它放到牆角第三個箱籠最底下。”
那個箱籠裡放的都是一些舊物,隨時都可以丟棄的東西。這可是從容家帶回來的盒子,裡面到底裝著什麼,讓姑娘這樣不待見呢?紫衣儘管心中疑惑,還是點頭稱是按照瀾心的吩咐去做。
綠梅認出來了,那個盒子正是姑娘在亭子裡收到的那個,也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麼,讓姑娘避如蛇蠍。
走到內室門口的時候,瀾心又轉頭吩咐道:“這裡收拾完了,你們就下去吧。紫衣回去後,看一下青荷的情況,要是有什麼不妥的話,就再給她煎一副藥。”
“是,姑娘。”綠梅和紫衣同聲答應道。
瀾心躺在床上,盯著床頂的帳子發呆。腦子裡一直回放著在容家的亭子裡,她伸手接過紅寶石盒子時的情形。在抽回手的時候,她突然聞到了一縷冷冽的松香。她的鼻子對味道一直都很敏銳,她不會弄錯的,更何況那個雪夜的事情在她的心裡就是一根刺,所以她對那個味道的記憶非常深刻。
如果不是強忍著,恐怕當時就漏出馬腳了。其實仔細想想兩個人之間也沒有什麼,讓瀾心放不下的是那個荷包。荷包是玉枝姑姑親手為她做的,荷包的內裡可是繡著自己的名字的。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那可真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吃完混沌後,第二天一大早,瀾心就去贖回那個荷包,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去的時候已經被人贖走了。兩個人本來就是萍水相逢,根本就無法找到他。瀾心當時擔心了許久,擔心那個面具人會使壞,只是後來一直風平浪靜的,沒有起什麼波瀾,也就放心了。
沒有想到,就在自己幾乎把這件事情遺忘時,今天那個人卻突然蹦出來了。不過,想來陸震東是早就把自己認出來,可是他一直都沒有提荷包的事情,或許是他已經把那件事情忘了,又或者是他咦,不對呀?陸震東就是那個雪夜裡的人,那就說明他的腿是健康的,為何要對外稱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