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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孤魂野鬼現在還在宿舍大院周邊遊蕩。

「她願不願意和你投胎，得看她自己的意願。」確定了是誰，楚藍對張平說。

「我會勸她和我一起投胎的。」這話顯然可以看出，張平是一定要帶那女鬼投胎了。

楚藍嗯了一聲，一行人天一黑就開始在宿舍大院四周地毯式搜尋那幾個孤魂野鬼的身影。

「小五，你這是在做什麼？」楚藍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疑惑的聲音。

她扭頭看去，女人她剛好認識，盛鯤媽媽，她跟羅靖雲打了聲招呼，然後站著不動。

她驚訝於天黑了羅靖雲還能認出他們，認出盛鯤。

盛鯤比她還驚訝，在夜裡回頭看去，原來他們走到了盛家門口，羅靖雲正站在他們家門口，手裡拿著一個木盆，「媽？你不是在研究所嗎？怎麼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和誰一起回來的？」

羅靖雲沒什麼好氣：「還能和誰，和你爸，我們回來的時候，就你爺爺在家。」

「這麼晚了，在院裡閒逛做什麼？」

盛鯤哦了一聲，這樣也就能解釋得通，為什麼他不知道他父母回家了的原因了，他陪爺爺吃完晚飯扔下碗就出門了，那時候還沒天黑，而他之前也沒收到父母的訊息，說要今天回來。

面對虎視眈眈的母親，他找了個理由敷衍她，「找東西。」

「找什麼？很重要嗎？」羅靖雲看著夜色，勢要他說出原因。

「找手錶，就是姨媽送我的那個海鷗牌手錶，今天從學校放學回來就不見了，應該是掉在院子裡了，我要找找看。」

羅靖雲隔著夜色望著兒子，發出靈魂拷問，「那個表你不是很早之前就放在你房間的抽屜裡了嗎？」

盛鯤自然是見招拆招，「我這一兩年就又把它重新戴在手上了。」

「是嗎？」羅靖雲被兒子說服了一大半。

盛鯤嗯了一聲，打算撤離，不繼續在這和她媽鬥智鬥勇了，再下去肯定會被發現破綻，「我再找找就回去。」

羅靖雲可能因為此時在家，精神鬆懈，暫時還沒有想到兒子會騙她這個份上，她沒有再阻攔盛鯤，「你自己把握時間，差不多就回來了，手錶丟了可以明天再找。」

盛鯤嗯嗯地應著，表現得十分聽話乖巧，一邊背著手擺手示意楚藍走人。

楚藍愣了愣，很快接收到他的訊號，和羅靖雲告別，「阿姨，那我們就先走了。」

隨著羅靖雲的話音落下，她面前的兩個年輕人就相攜著走遠了，那匆忙地彷彿火燒屁股的步伐，讓羅靖雲後知後覺感覺自己被騙了。

「這臭小子！」羅靖雲笑罵一聲，並沒有生氣，把手上木盆裡的衣服拿去晾好，又進了屋。

回到屋裡，盛英想起兒子剛才的話，羅靖雲不由地問起了公公盛英，「爸，小五最近兩年是不是又戴起了手錶？」

「剛才我在門口碰見他和楚家孩子，說是手錶丟了，要找手錶。」

盛英聽到楚家兩字，就直覺孫子是在蒙他媽，況且，他還真沒注意到孫子手上戴過手錶。

只怕找手錶是假的。

盛英說：「他和藍藍在忙呢，你別管了，有藍藍在，小五出不了什麼事的，藍藍會保護他的。」

「………」短暫地沉默後，羅靖雲按捺不住問，「……不應該是小五保護人家女孩子嗎？」

盛英聽到兒媳婦的問話，還真認真思考了一下，「應該，應該有小五發揮作用的地方和時候的。」

「………？」羅靖雲更疑惑了，「爸，你是不是知道小五出去做什麼？」

盛英表現得很無辜，「我不知道啊。」確實也是不知道，但盛英覺得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