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2/3 頁)

四，便甩開他搭在肩上的手，有些煩躁：&ldo;別鬧，尹嵐又沒說什麼。&rdo;

&ldo;喲喲喲‐‐&rdo;倪昊怪叫，&ldo;那麼害羞的女生，就差沒把話挑明瞭，你還擺起姿態了？&rdo;

&ldo;不是……&rdo;陸曄抓了把頭髮，一腳踢飛了路邊石子，&ldo;多少年前的事了，暗戀物件都換了五六輪，我真沒那意思。&rdo;

倪昊終於肯直起身子好好走路了，雙手插褲兜，頗為惆悵：&ldo;唉，我們是不是老了？怎麼對女生的示好都沒興趣了呢……&rdo;

陸曄提醒他：&ldo;你有種當著倪嘉予的面講。&rdo;

倪昊渾身一激靈，嚇醒了：&ldo;不，我們還年輕！&rdo;

陸曄的暑假餘額不足一月，在家被尹慧芬餵食了一個多禮拜，實在吃不消，約了倪昊去鄰省的古鎮旅遊，打著追求詩和遠方的旗號出去浪，回來時曬成了兩煤球。

a大暑假不僅有英語夏令營，開學前還有各系自行擬定的小學期。距新學期開始前一個多禮拜，陸曄已經著手準備回校了。

臨行前一晚，陸曄在房間收拾行李，尹慧芬端了盤水果進來：&ldo;怎麼樣了，要不要媽媽幫忙？&rdo;

&ldo;不用！我都多大了。&rdo;

陸曄不用幫忙，尹慧芬也不急著走，坐在沙發上看他收拾，細枝末節地交代了一堆，陸曄一一應下，保證愛惜身體好好學習，寒假回來照樣還她一個活蹦亂跳的兒子。答應完又覺得不對勁，搞得跟立flag似的，不吉利。

尹慧芬兩手順著膝蓋撫了撫，說：&ldo;回來才幾天啊，又要走了。你一走，家裡就冷清了。你這床蓆子要洗乾淨放好，床單被套也要收起來，空調被是不是太舊了？還是你初三時買的，都發黃了，扔了吧，明年給你買新的。還有什麼來著？哦，國慶回來嗎？回來的話要早點告訴我，給你曬被子……高鐵是不是太慢了？坐五個多小時累不累？別省錢，坐飛機吧……&rdo;

她總是這樣，不緊不慢地嘮著家常，講的都是零碎小事，在夜晚溫柔的燈光下織成了一張網，牢牢地網住了即將遠行的遊子。陸曄收拾停當，拉上箱子拉鏈，大大咧咧地在沙發上坐下，叉起盤裡切塊的西瓜，含糊不清地說：&ldo;知道了。&rdo;

尹慧芬斜倚著看他，他抬頭一笑，用牙籤叉了片哈密瓜伸到她嘴邊。尹慧芬搖搖頭：&ldo;吃過了，這些都是給你留的。&rdo;陸曄便專心地奮戰這一大盤水果夜宵了。

尹慧芬總覺得自己還有好些話沒說完，一時間又想不起來還要說什麼，有些怔忪。末了，也只能多說一句：&ldo;路上小心，注意安全。&rdo;

倪昊在安檢前趕到了火車站，來送倪嘉予的駕照。

他走得急，滿頭大汗，隨手抹了把，說話時還有些喘：&ldo;正好你倆一個學校，幫忙送一下吧，省得郵寄，我怕丟。&rdo;

陸曄揶揄道：&ldo;這回不讓我離她遠點了？&rdo;

倪昊捶了他一拳：&ldo;多久的事了，你還記著呢！那什麼，有空多照看著點，我姐其實挺孤單的。&rdo;

陸曄簡直不可思議：&ldo;我照顧她？！她比我大好吧？不應該她照顧我嗎！&rdo;

&ldo;嘖嘖，你瞧你這樣！&rdo;倪昊一臉嫌棄，&ldo;男人肚裡要能撐船，別斤斤計較年紀大小，她總歸是女生。&rdo;

陸曄面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