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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場雖是最冷清的點兒,但卻也是最熱鬧的地方。想要找到個僻靜的場子著實不易。仔細琢磨琢磨。也就只有這裡員工樓的最頂層天台可以去了。當下王小天微一沉吟,沉著步子就走了上去,荊城垣提著包,小跑的跟在後面。樓道幽暗,陽光從被切割成細細的長條,塵埃在中間飛舞。階梯是水泥砌的,扶手鏽跡斑斑,兩人拾級而上,有一腳踏進時光隧道,掉入八十年代的感覺。
天台在六層,不算太高,面積也不大。在這裡可以把周圍的遠景一覽無餘,是個清淨人的好去處。
自高處看,山上雖然皆是公墓,但卻不得不說這裡環境清靜優美,綠意滿眼。
“小胖,看你今天很是不對勁。有事情就跟我說吧。”荊城垣望著王小天,目光中流露出關切。太多朋友的失去,更讓這個丫頭懂得了珍惜。
“對。是有事兒,目前只是我的個人想法,所以我不方便告訴其他人。”
荊城垣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黑絲束扎的馬尾,在背後微微飄拂,很有韻味。
“是關於葛傑和李明真正的死亡原因。”王小天頓了頓,然後踢飛了一粒小石子,糾結的說。
“警察不是說他……他倆是意外性傷亡嗎?連法醫也出具了證明。”荊城垣盯住了王小天,表情錯愕。
王小天搖了搖頭。
“怎麼,你不相信?”荊城垣開門見山。他們一夥兒都是好朋友,出了這檔子事,誰心裡都不好過。
王小天胖胖的臉一黑,沉沉的反問了一句:“你信嗎?”
“我?”荊城垣話音一滯:“那——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知道一點。”王小天點了點頭,雙手插在牛仔褲兜裡,露出了一絲苦笑:“你知道我昨天去哪了嗎?”
“你的事我哪知道啊?”荊城垣聳了聳肩,哭笑不得。
“我去了趟警察局,而且在那呆了整整一天。”王小天道。
“哎呀,小胖,我說你沒發燒吧?好好的去那幹嘛,不會是犯了什麼事吧?”荊城垣露出了這幾天唯一的一次笑容,淡淡的唇彩,微微上抬得嘴角,如盛開的水仙花一般潔白動人。
“我在他們辦公室死纏爛打,終於從哪個老局長口中得知了一件不可想象的事,大事!”王小天渾不在意荊城垣的笑語,而是顯示出了一反常態的正經,這一刻的他,和原本嬉皮笑臉的小胖,判若兩人。
“哦,什麼大事啊?”荊城垣收住了笑。
“關係到我們所有人生死的事!”王小天語不驚人死不休,但那眼神,卻也不像是敷衍,亦或是表演。
“什麼!”
“那又為什麼單獨和我一個人說?”荊城垣不信的嗓音在提高的聲帶中展露無疑,迷惑遍佈面頰。
“因為,我的大部分想法是建立在猜測上,沒證據。所以我怕他們笑話。”王小天咬了咬嘴唇。惹得一陣荊城垣愕然。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說!”
“那就是你是最後一個踏進村子的,所以生還的可能性最大,或者說,即使是死!也會是最後一個!”
“你,你到底想表達些什麼?我真搞不懂。”荊城垣聲帶沉了下來,她似乎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
“我懷疑,我們一組人,都被—詛咒了!”
“啊?”荊城垣捂住了嘴,吃驚的聲音從指縫間傳來。“你……”她剛要說話,卻被王小天揮了揮手打住了。
“聽我說完,好嗎?”他鼻子抽了下,吐出口氣。
“嗯,好吧。”荊城垣溫順的點了點頭,但一顆心卻在胸膛裡砰砰直跳。
“還記得,上次的採訪嗎?”王小天組織了下語言,道。“就在那個谷英村!也就是傳說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