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珍女道。
白蘇能從銅鏡中看見她目光中的憐惜,珍女幽幽道,“縱使你今日再是如何病重,父親也不會允你告假,且忍一忍吧。”
白老爺給幾個女兒最好的物質生活和最好教育,不過是為了把她們培養成可以拉攏權貴的禮物,這些白蘇早就明白。還好她現在身邊還有珍女,也並不是沒有任何親情可言。
鑑於白蘇面色太過嚇人,十三拼命的往她臉上抹粉,白蘇被那種濃重的脂粉氣嗆的直想流淚,心中暗暗發誓,等閒下來以後,一定要想辦法弄點質量高的粉。
珍女覺得氣氛有些壓抑,轉移話題道,“咦,遲蓉和香蓉呢?”
白蘇排斥脂粉的味道,正屏住呼吸無法答話,十三代答道,“兩位姐姐的寢房在前院,今日又是考校,老爺那裡想來也缺人手,昨晚回去前便說今日不過來了。”
白蘇臉上塗了粉遮掩住憔悴的形容,只是略顯得有些蒼白,拒絕了十三幫她塗胭脂,只是將頭髮稍微攏在身後,又換上一身淺青色的深衣,便妥了。
收拾完這些,時辰已經不早了,縱然珍女對她這身打扮很不滿意,也來不及再換。
急急的趕往前院,到了主廳外的青石路上時,已經能看見在不遠處草坪上搭建的臨時舞臺。
舞臺不大,也很低,幾乎是用木板架在草坪上,這樣一來可以在平坦的地方跳舞都沒問題。草坪上已經聚集了許多人,大多都是三十歲左右的婦人,零星的有幾個寬袍華服的中年儒士,白老爺也在其中。
嫩綠的草坪上鋪著一塊塊羊皮毯子,上面擺放案几,那些人便是圍坐在案几四周談笑風生。
白蘇注意到,那些衣著華麗的婦人雖然有時嗔怒,有時嬉笑,卻始終正襟危坐,優雅矜持。
走近些,白蘇才聽到她們談話的內容: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此句真真是精妙絕倫!”
另一婦人輕笑著吟道,“奴家倒覺得後半句更引人入勝呢!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情深之至,得此情者才不枉此生。”
幾位婦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論不休,聽的白蘇越發的心虛。可她若是不盜用前人詩詞,今天註定是要丟大臉了。
“二妹,三妹!”
白蘇和珍女同時回身,絮女笑意盈盈的走上前來,親暱的挽住白蘇的手臂,“三妹,怎的面色這般不好?可是婢女照顧不妥?”
白蘇眼神暗了暗,看著她一反常態的做作,不由猜想絮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也許,她也知道了自己身邊侍女全部被換掉,而生疑心。可即便她知道自己曾經上吊尋死,那又如何?
珍女鄙夷的撇撇嘴。白蘇雖然平時心思重,可也不喜歡虛情假意的敷衍,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沒當眾落了絮女的面子而已。
白老爺已經起身過來,“絮兒,你不日便要出閣,可要趁此機會向尚京幾位最有名的女師求教一番啊!”
絮女謙恭的朝圍坐在一桌的五個中年女子行禮。那幾人面上帶著淡淡笑意,受了絮女一禮,然後才起身輕輕朝絮女欠身還禮。
女師是掌管教養貴族女子的女教師,她們清一色的面上帶著疏離而禮貌的笑意,一舉一動規範至極,白蘇不得不承認這幾人應當是非常合格的典範,可是她總覺得她們舉手投足間比婆主事少了一份與生俱來的高貴。
“珍兒,素兒,今日還有幾位名門貴女要與你們共同接受考校,你們也是相熟的,便先去偏廳尋她們吧!”白老爺道。
白蘇渾身一緊,背心忽然滲出一大片汗漬。
相熟的名門貴女?白蘇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夾雜著青草和泥土氣息的空氣緩緩流進肺腔,撫平著她內心的不安。
越多熟人,白蘇被拆穿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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