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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露出一抹任何人都看不懂的顏色。
這一夜平靜的,與以往沒有任何不同。
次日清晨,顧翛和寧溫剛剛起塌,便有護衛來報,劉摯死了。
顧翛心中有些驚訝,按照他昨日把脈的情形,劉摯應當沒有生命危險,但餘光瞥見寧溫神情淡淡,彷彿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便也沒有再多問,與他一併進了劉摯的帳子。
劉摯一襲黑衣,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幾前,整齊的梳著高髻,那把青銅劍從胸口穿過,正中心臟,可以看出她得劍術很好,並未慘不忍睹的鮮血四濺,血順著劍尖緩緩流淌,在她跪坐的席上展開大如盆的紅花,一張標緻卻並不算絕色的臉蒼白如紙,微微上翹的鳳眼,似笑非笑,似她平時的表情,給人一種既親切又威嚴的矛盾感覺。
權利的舞臺上,她如此平淡的出場,又如此平淡的退場,把曾經掀起過風浪留給觀眾品評,她死,卻只曾平淡的說了一句:有勞。。。。
相思纏身一百年 【上】(媯芷,燭武)更新時間: 2011…7…28 22:26:43 字數:2675 全屏閱讀
媯氏第七十四代巫首降生之初,降雪兩月,白雪掩世,不能出行,直至六月初方雪融冰消,尚京數千流民失蹤。婆氏巫首批命:新生。
————《巫紀》
滇南叢林剛剛經歷過一場雨,光驀然間從樹縫之間穿插而入,便如破涕為笑般的從枝葉間投射,成了一道道的光束。
雨霧瀰漫,猶如斬不開揮不去的屏障,一丈之外根本看不見人。
一個斷崖的半山腰上築著一間竹屋,這竹屋建的甚是詭異,在一個峭壁之上,上無垂梯,下無山路,竹屋前面有一個石臺,能容得五六個人,石臺上面架著一個草棚,草棚前面掛著一隻銅鈴。
一襲巫袍白髮,跪坐在棚中,仰頭看著那隻紋滿古怪花紋的銅鈴,一陣微風來,銅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白如雪的發被風撩起,映襯著蒼白清麗的容顏,有著一種病態卻極致的美麗。
看了許久,她垂眼,俯視叢林,能夠看見茂密的林子中瀰漫的白霧,而她恍如站在雲端,終於掙脫了這障。但剝除這個表象,她明白,自己被這相思纏拉扯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淵,沒有他,沒有真實的他。。。。。。
她用巫袍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裹起來,蜷縮在山崖的一角,半個身子都已經在石臺之外,她用最後的一絲理智抓破自己的手心,冷徹骨的聲音半哽在喉嚨裡,“我恨你。”
曾經看似不起眼的依戀,化作等量的恨時,才明白原來那依戀究竟有多深刻。
叢林許多個日日夜夜都是這般窒悶的天氣,便如十多年以前,那個夜晚,片刻的清醒之後,又是無邊無際的夢境。
***
“頭領,看不見人!”一個粗獷的聲音道。
叢林中窸窸窣窣的的聲音,伴著腳踩在水窪裡的啪啪聲,連同火把的光亮非開的推近。
“一定要抓到她,她中了蝶對,不可能跑很遠。”領頭那人在火把的照明下,能看見為首這個壯碩的漢子上身似是隻披了一塊黑布,頭髮攏在頭上,黑色的布將頭部包裹起來,只露頭頂,下身用厚厚的草綁起,大約是為了防毒蟲。
這一群約莫有二十餘人,在一棵四人合抱的參天大樹旁停住,這是一塊極小的空地,只有四五丈的長寬,還是因著這株參天古樹的根莖盤亙,其他植物無法生長,因此在叢林裡便是連著一小塊空地都很罕見。
那頭領嗅了嗅周圍溼熱的空氣,咧開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他指揮兩人拿火把朝古樹去,冷聲道,“我們一群漢子,難道還抓不住一個小丫頭不成!”
沒走出兩步,面前一個黑影倏地一閃,黑色的巫袍在夜幕中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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