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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還沒有迷離，那意識應該還算清醒，&ldo;我車在外面，走吧。&rdo;

顧嵐搖了搖頭，&ldo;陪我走會兒吧，我這胃難受，不舒服，這會兒坐車，我怕吐了。&rdo;

&ldo;行，可你不累嗎？能走嗎？&rdo;

顧嵐點了點頭。

臘月二十七的夜晚，街上到處洋溢著快過年的氣氛，兩個人並肩走在街頭，&ldo;冷嗎？&rdo;葛慧珊問道。

&ldo;還好。&rdo;

可這臘月的天，夜裡風一吹，那寒氣，是滲進骨頭裡，葛慧珊見她大衣敞著，就連圍巾也沒有圍，只好把自己的脫下，給她繫上，顧嵐一邊說著不用，一邊任由葛慧珊在她脖子上忙活，&ldo;你今天不是不上班嗎？你在忙什麼？&rdo;顧嵐扯了扯葛慧珊系在她脖子上的圍巾，甚至還帶著葛慧珊身上的餘溫，她有些頭疼，喝了酒，總愛頭疼，想把頭靠在葛慧珊頭上，但現在她還足夠清醒，清醒的意識就讓她在這大街上還不足以和葛慧珊如此親密，她只是在想，葛慧珊，為何不抱抱她呢？她挺難受的。她往一旁看了看，葛慧珊視線在前面，壓根不在她身上，她順著葛慧珊的視線，一小女孩抱著那種劣質的塑膠袋子包裝的玫瑰花，一支一支在那兒販賣，遇到一男一女的情侶吧，小女孩應該是在讓男的買，男的要掏錢，被那女的給拉走了。那賣花的小女孩瞬間頭垂了下去，天太冷了，街上沒什麼人願意搭理她，葛慧珊瞧她只穿一件單衣，葛慧珊上前，花了200元把她花全買了，讓她早點回家了。她拿著大概有30，40支劣質的紅色玫瑰花，顧嵐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葛慧珊看了看顧嵐，又看了看手裡的花，有些不知該怎麼辦，只好藏在了身後。

&ldo;幹嘛啊？要轉行做賣花的小女孩？&rdo;

&ldo;小女孩？&rdo;葛慧珊身子往前傾，&ldo;真是承你吉言，你看我小嗎？這都三十出頭了。&rdo;

&ldo;某些地方，挺小的。&rdo;顧嵐往她胸前，瞄了瞄。

&ldo;顧嵐！&rdo;這個顧嵐，一喝了酒，就能對她大放厥詞，還真是一沾酒精，就放肆的女人，她掐了掐顧嵐的腰，顧嵐往一旁躲了躲，&ldo;你是不是嫌棄我小？&rdo;

顧嵐定了定神，咬了咬唇，又瞧了瞧，還用手在空氣中比劃了下，&ldo;就，還行，我並不喜歡太大的，而且，平胸的人，穿襯衫，蠻好看的。&rdo;

&ldo;那我以後天天穿襯衫。&rdo;葛慧珊好像抓住了重點，心下一喜，反應過來，又辯解道，&ldo;餵？我不算平胸！&rdo;喊話時，顧嵐已一個人沿著街頭走開了，葛慧珊忙追了上去。

&ldo;胃裡有好受些嗎？&rdo;葛慧珊關心道。

顧嵐點了點頭，走這麼一路，酒氣已散了不少，胃裡那股難受勁兒也過了，除了，頭還有些疼。

&ldo;那咱們往回走吧，走回去坐車，我怕再走遠些，你又該著涼了，天兒太冷了。&rdo;兩人正在路邊說著話呢，&ldo;啪&rdo;的一聲，視線突然暗了下來，葛慧珊抬頭望了望，路燈壞了，顧嵐看著她因為仰頭而拉伸出來的美人筋，突然很想上前咬住，葛慧珊把她往一旁拉開了些，怕她有危險，見顧嵐神色有些不對，顧嵐可能心下所想，有些發虛，視線沒迎上去，倒是把話題岔開道，&ldo;你這花，不是買來送我的嗎？&rdo;

葛慧珊手裡端著的那些花往後縮了縮，&ldo;這個，啊，第一次給你送花，不能送這樣的花吧，這樣的花，也襯不上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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