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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跟著所有人屏氣凝神,他抬頭卻發現溫行簡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哦,是問他的。
「說明」小山支支吾吾的:「說明」
溫行簡不耐煩了:「說明的你帶教老師什麼都沒教你。」
邢語輕從座位上站起身道:「對不起溫教授,是我的錯,我稍後會跟齊山做講解。」
溫行簡沒有給任何人眼神,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薄唇輕啟道:「散會。」
他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好像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齊山蹭去邢語輕身邊垂著腦袋認錯:「對不起語輕姐,是我太笨了。」
邢語輕是個beta,平易近人的beta,溫行簡問的問題她昨晚下班的時候剛給小山講過,她笑著看著小山搖了搖頭道:「沒關係的,大家剛來的時候都是什麼都不懂的,你也別怪溫教授嚴厲,現在對你們嚴厲你們以後才不會犯錯。」
齊山縮著肩膀想著溫行簡剛才盯向他的眼神,像一把剛從三九天結冰的湖裡撈出來的刀,帶著冰碴毫不客氣的就紮了過來,他不免又把自己縮了起來。
邢語輕在小山腦袋上揉了一把:「行了,溫教授什麼都還沒說呢你就怕他了?溫教授那個人只是有點,對研究對學術格外認真而已,只要你好好做他是會看到你的,別怕,溫教授人是很溫柔的。」
溫柔,小山覺得這詞放在溫行簡身上簡直太違和了,溫柔的人是要像一陣風,像一簇花,像仲春時晨起的陽光,總之不是像溫行簡那樣的。
溫行簡就是一座有稜有角的冰山,難怪有那麼多oga愛慕他,現在大家都愛好這一款的。
小山只是好奇,這得是多熱情的人才能敞開懷抱毫無畏懼的擁抱溫教授,然後把這座冰山給一點點融化掉。
這得是個多優秀的oga啊!
溫行簡沒空跟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實習生置氣,實驗研究進行到關鍵階段,現在缺的就是志願者,他坐在操作檯前伏在顯微鏡上心裡胡七八糟的想著招募志願者的方法。
他在進行的實驗是根治alpha資訊素識別障礙的藥劑研究。
資訊素識別障礙這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那事上有點不太和諧而已,也不是沒有相關藥劑,那藥劑還是溫行簡前幾年研究出來的,只是那藥劑無法根治這病不說,而且需要患者長期注射,麻煩得很。
溫行簡最喜歡幹的事就是挑戰自己,他生活在條條框框裡,長這麼大他每一步都走的規規矩矩的,在條條框框裡他能做的最不合規矩的事就是挑戰自己,推翻自己,打敗自己。
資訊素識別障礙這毛病雖然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也有不少的alpha有這毛病,可現在有之前那藥劑,要是看上哪個oga了打一針照樣能行,誰傻不愣登的跳出來當小白鼠啊,能不能活下去倒是小事,有病的事還得上電視全國播放的,丟不丟人啊,這就算死了也夠丟人的了。
溫行簡自己都有些後悔提前公佈實驗內容的事,要是沒說的話現在招志願者也不是什麼難事。
「溫教授,王院長的電話。」
溫行簡聽見王院長這仨字就頭疼,這老頭實在太能嘮叨了。
在研究院的時候嘮叨溫行簡要他好好做實驗,剛退休的時候嘮叨溫行簡要他活潑點別跟誰都板著臉,要多交些朋友,溫行簡被他嘮叨的受不住,弄了一卡車的花給老頭養。
老頭找到了樂趣,好一陣子沒嘮叨他了,可花都開了之後老頭又開始嘮叨,這幾天不知道怎麼了,開始盯上了溫行簡的個人問題。
「行簡啊。」
溫行簡揉著眉心應道:「王院長,怎麼這時間打電話來了?」
「老頭子能有什麼事哦,你下班來我家吃飯啊,你阿姨給你弄你愛吃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