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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德暗忖：今晚個個都犯了什麼病?難道我自己神經緊張?一邊猜疑，一邊踏進電梯。

開電梯的埃迪點點頭，說了聲：&ldo;晚上好，醫生。&rdo;

傑德回禮：&ldo;晚安，埃迪。&rdo;

埃迪也像有話要對傑德講，但他忍住了，還有意避開醫畢的目光。

&ldo;出了什麼事兒?&rdo;傑德問。

埃迪搖搖頭，不敢正視醫生。

&ldo;呀，我的老天，又多了一個精神病人。&rdo;傑德自言自語。整個公寓的人一下子都犯病了。

埃迪開啟電梯門，傑德跨出去，順著過道往自己的住所走。沒有聽見關電梯門的聲音，傑德回頭瞧，只見埃迪直瞪著眼睛看他。傑德正要說話，埃迪&ldo;嘩啦&rdo;把門關上了。來到自己寓所，開門進去，發現所有的燈都亮著。麥格里維正在開啟起居室裡的一隻抽屜，安吉利正從臥室出來，傑德不禁火冒三丈，厲聲責問：&ldo;你們在我這裡幹什麼?&rdo;

&ldo;正等著你呢，醫生。&rdo;麥格里維說。

傑德走到桌子跟前，把抽屜&ldo;砰&rdo;的關上，險些壓住麥格里維的手指頭。&ldo;你們怎麼進來的?&rdo;

&ldo;我們有搜盤證。&rdo;安吉利答話。

傑德瞪著安吉利，難以置信。&ldo;搜查證?搜查我的房間?&rdo;

&ldo;我們想請教幾個問題，醫生。&rdo;麥格里維說。

不等傑德回答，安吉利接過去：&ldo;你不回答我們的問題也可以，回答了可能成為於你不利的證詞，最好找律師商量商量。&rdo;

&ldo;要不要請律師?&rdo;麥格里維問。

&ldo;不需要律師。已經對你們說過了，今天早晨我把雨衣借給漢森，以後就沒見著，直到下午你們拿著它到我診所，怎麼會是我殺的呢?我整天都跟病人在一起，卡羅琳可以證實。&rdo;

麥格里維和安吉利默默交換了一下眼色。

&ldo;下午離開診所後你到什麼地方去了?&rdo;安吉利問。

&ldo;去看漢森太太。&rdo;

&ldo;這個我們知道，&rdo;麥格里維說，&ldo;後來呢?&rdo;

傑德遲疑了一陣。&ldo;開車轉悠。&rdo;

&ldo;在哪兒轉悠?&rdo;

&ldo;我一直開到康乃狄克州。&rdo;

&ldo;哪兒吃的晚飯?&rdo;麥格里維問。

&ldo;沒吃晚飯，不餓。&rdo;

&ldo;這麼說來，沒有人看見你?&rdo;

傑德略加思索。&ldo;我想沒人看見我。&rdo;

&ldo;也許你在什麼地方停車加了油?&rdo;安吉利提醒。

&ldo;沒有，我沒有停車加油。你們問這些幹什麼?今晚我到過哪裡與你們有什麼相干?漢森是今天上午遇害的。&rdo;

&ldo;下午你離開診所後，返回去過嗎?&rdo;麥格里維漫不經心地問道。

&ldo;沒有。問這個什麼意思?&rdo;

&ldo;有人闖進了你的診所。&rdo;

&ldo;豈有此理?誰幹的?&rdo;

&ldo;你問我們，我們問誰?&rdo;麥格里維說。&ldo;我們請你到診所走一趟，好好查一查，是不是丟了什麼東兩。&rdo;

&ldo;當然可以。&rdo;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