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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認為你該換個調子唱唱了。&rdo;麥格里維說。&ldo;沒有人想害漢森，可是有人給他背部紮了一刀;沒有人想害卡羅琳，可是有人把鏹水灑在她身上，活活把她折磨死。&rdo;他的聲音和調門變得刺耳難聽了。&ldo;嗐，你卻在這兒一個勁兒說什麼沒人會害他們。他媽的，你是聾子，啞巴，瞎子?這個女子替你幹了四年，你本人又是精神分析專家，難道能說你對她一點不瞭解嗎?或是對她漠不關心嗎?&rdo;

&ldo;當然不能這麼說，&rdo;傑德繃緊著臉，顯得有點尷尬，&ldo;她有男朋友，而且快要結婚了。&rdo;

&ldo;她的男朋友切克，我們已找他談過了。&rdo;

&ldo;他絕對不會幹這種勾當;他是個正派的小夥子，真心誠意地愛卡羅琳。&rdo;

&ldo;你最後見到卡羅琳是什麼時候?&rdo;安吉利問。

&ldo;我已對你們說過了。我去找漢森太太，臨走前關照卡羅琳收拾一下就關診所。&rdo;他的聲音有些異樣，好像什麼東西梗阻在喉嚨;他強壓感情，深深吸了一口氣。

&ldo;今天還有沒有其他預約病人?&rdo;

&ldo;沒有。&rdo;

&ldo;據你看這案子會不會是個殺人狂乾的?&rdo;安吉利問。

&ldo;準是殺人狂乾的，不過，即使殺人狂也一定有動機。&rdo;

&ldo;本人也是這個看法。&rdo;麥格里維說。

傑德朝卡羅琳屍體方向望去。彷彿看到一個被遺棄的布娃娃，破破爛爛，容貌全毀。&ldo;你們打算讓她這樣躺著到幾時?&rdo;他怒氣沖沖地責問。

&ldo;待會兒就收屍，&rdo;安吉利答話，&ldo;法醫和刑警人員已完事了。&rdo;

傑德轉向麥格里維。&ldo;專門留給我瞧的囉?&rdo;

&ldo;不錯。&rdo;麥格里維說。&ldo;我再問你一遍：診所裡到底有沒有機密材料或貴重物品?有人奔這些東西來，結果‐‐&rdo;他指了指卡羅琳，&ldo;要了她的性命。&rdo;

&ldo;沒有這類東西，想不起來有這類東西。&rdo;

&ldo;病人檔案呢?&rdo;

傑德搖搖頭。&ldo;那不是機密材料。&rdo;

&ldo;醫生，你不大想同我們合作呀!&rdo;麥格里維表示不滿。

&ldo;難道我不想破案，抓獲兇手?&rdo;傑德反駁。&ldo;病人檔案裡如有線索，我自然樂於奉告。對病人我瞭如指掌，他們當中沒有人想害死卡羅琳，兇手必定是局外人。&rdo;

&ldo;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是沖病人的檔案來的呢?&rdo;

&ldo;我的病人檔案沒有人動過。&rdo;

&ldo;你還沒有檢視，怎麼就敢斷言?&rdo;麥格里維瞧著傑德，滿腹疑團流露在眼神裡。

傑德走到房間那一邊牆壁跟前，在兩個警員的監視下，按了牆壁鑲板下部，只見牆壁自動滑開了，露出幾排嵌入的架子，整整齊齊放滿了錄音磁帶。&ldo;我每次與病人談話都錄音。&rdo;傑德說。&ldo;錄音帶都存放在這兒。&rdo;

&ldo;他們嚴刑拷打卡羅琳，會不會就是要她說出放錄音帶的地方?&rdo;

&ldo;錄音帶內容沒有任何對任何人有任何價值的東西。殺害卡羅琳一定出於別的動機。&rdo;

傑德看著卡羅琳傷痕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