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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認為你的思路不對。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和我的病人及其家屬都毫不相干。即使他們家中有精神病患者，在精神分析中也能覺察出來。&rdo;他搖了搖頭。&ldo;對不起，穆迪先生，我一定要保護我的病人。&rdo;

&ldo;你說過，在病歷中沒有什麼重要內容。&rdo;

&ldo;對我們都無關緊要。&rdo;他想起了病歷中的一些內容。約翰&iddot;漢森在第3大街的酒吧裡和海員鬼混;苔莉&iddot;華西朋和樂隊隊員動手動腳，尋歡作樂;十四歲的九年級學生伊夫琳&iddot;沃夏克是個暗娼……&ldo;對不起，&rdo;他又說了一遍，&ldo;我不能讓你看病歷檔案。&rdo;

穆迪聳聳肩膀，&ldo;那就算了吧，&rdo;他說，&ldo;算了。不過你得為我幹點事。&rdo;

&ldo;幹什麼呢?&rdo;

&ldo;將上個月你與病人的談話錄音帶全部拿出來，逐個仔細聽一遍。這次不要像醫生那樣，而要像偵探那樣去聽，去捕捉可疑的蛛絲馬跡。&rdo;

&ldo;包在我身上，分內之事，理應盡力。&rdo;

&ldo;再重申一下，你要百倍警惕，存沒有破案之前，我不願失去你。&rdo;他順手拿起大衣，費了好大勁才穿上，那動作活像大象跳芭蕾。傑德想，按理說胖人有風度，但穆迪不在此列。

&ldo;你知道這個難題的特點嗎?&rdo;穆迪問。

&ldo;什麼特點?&rdo;

&ldo;你剛才已點到了。你說有兩個人，可能其中一人對你懷有刻骨仇恨，必置你於死地而後快，可為什麼是兩個人呢?&rdo;

&ldo;不知道。&rdo;

穆迪兩眼直勾勾地望著他。&ldo;哎喲?&rdo;他最後驚叫道。

&ldo;什麼事呀?&rdo;

&ldo;剛才我靈光一現，有了新的推斷，不僅是兩個人，可能有更多的人在伺機對你下毒手。&rdo;

傑德用懷疑的目光瞅了他一眼。&ldo;你意思是說有一群瘋子在追蹤我?無稽之談!&rdo;

穆迪的臉上呈現出喜悅和興奮。&ldo;醫生，我能想像出誰可能是這場球賽的裁判。&rdo;他看了傑德一眼，眼睛顯得分外明亮。&ldo;我現在還無法解釋，但知道是誰。&rdo;

&ldo;誰呀?&rdo;

穆迪搖搖頭，&ldo;如果我告訴了你，就會被送上西天的。我常說，不要信口開河，誇誇其談，肚裡要真有貨才行。好比射擊，要先檢查一下子彈是不是上了膛。現在我僅是練習射擊。如果我的路子走對了，再告訴你也不遲。&rdo;

&ldo;但願你走對路子。&rdo;傑德急切地說。

穆迪盯著傑德，過了一會兒說：&ldo;不，醫生，如果你珍惜生命的話……但願是我錯了吧。&rdo;

說完，穆迪就走了。

傑德乘出租汽車來到診所。

這天正是星期五，離聖誕節只有三天了。馬路上的人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多半是採辦聖誕節用品的人們。他們穿著厚厚的衣服，頂著來自哈得遜河的凜冽寒風。明亮的商店櫥窗都披上了節日的盛裝，布滿了裝有彩燈的聖誕樹，還有耶穌誕生圖中的人物雕像。人間太平‐‐聖誕樹‐‐伊莉莎白及他們未出世的嬰兒。終有一天‐‐假如他倖存在世‐‐他將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