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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育種期是無法修習任何法術的,但等源氣積累到一定的量,進階到凝根期之後,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族學刻意營造了一個弱肉強食的環境,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越向上走,面對的危險越大,若是心性不堅,亦或者過於天真純傻,不僅僅會自己送命,更會連累他人。
雖說族學是育人的地方,但來到這裡的都已經是十六歲左右的少年,接受過蒙學教育,有了自己的是非觀念,之後要強化的就是如何於險境中生存下來了。
這世界本就有不同的道路,選擇了族學便是要奔赴修行之道,這條路鋪滿了財富和權勢,且直通天道,但也遠比普通生活要危險得多。
若是實在接受不了,也可以選擇離開,回到平民生活中,依附於世家照料,除了壽命短一些,再加上始終要低人一等,也並沒太多難堪之處。
畢竟二等世家已經頗具規模,完全沒必要靠壓迫平民來獲得資源。
當然,若是公孫家被侵佔,自此淪落了,那這些老百姓就首當其衝被拋棄了。
有修為的還可以依附其他世家,但什麼都沒有的老百姓,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當然,現在的顧然沒想這些,他腦中盤旋的是蔣家的資訊。
蔣家雖然依附於公孫家,但因為其族長頗擅經營,且還出了幾個年輕骨幹,所以在羅慶城呼聲很大,甚至比一些公孫家的旁支還要有威信。
而這位嫡系的三少爺,別看入不得內院,但在外院卻足夠呼風喚雨了。
他家裡有勢,為人又張狂,在族學這種環境下越發養大了心,欺凌弱小之事可真沒少做,但總歸在邢世堂的制約下,沒敢傷了人。
其實他是看不上衛崢手中的這點種子的,但為什麼會如此針對他,顧然卻是不知道了。
只聽朱貴昌又說道:&ldo;且不論其他的,你現在過去,就是得罪了那蔣善偉,他心胸狹隘,回頭將你當成眼中釘,你以後可就麻煩大了。&rdo;
朱貴昌能說到這份上,於他這個人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雖說顧然攤上事,他也可能會受牽連,但以他的聰明和不要臉的勁,想脫身並不難。現在能說這麼多,用他事後自己的回憶就是:腦袋抽風了。
顧然沒再冷臉對他,但仍舊強硬地掙脫出來:&ldo;雖說如此,但我沒法坐視不理。&rdo;
朱貴昌急了:&ldo;你這人,不是最冷靜自持的嗎?怎麼這會兒又……&rdo;
&ldo;我是不愛惹事,但我得幫他。&rdo;
朱貴昌簡直是不服氣了:&ldo;那小子有什麼好的?他除了製造麻煩還有什麼本事?你怎麼就這麼偏心於他。&rdo;
為什麼?顧然腦中閃過那天晚上,衛崢臉上的神態。
一身疲憊,身處死局,但是他卻拗著一股勁,說什麼都不肯服輸,也不肯認命。
衛崢的運氣很差,但他卻是真正想要一路走下去。
不畏艱辛,不懼苦難,那是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一股狠勁。
他要向前走,一定要向前走。
的確,衛崢沒有給顧然任何好處,但顧然卻想要幫他。
只因為異身而處,他也會咬著牙挺下去。
顧然看向那個圈子,抬步走去,只最後跟朱貴昌說了一句話:&ldo;放心,我心裡有數,不會莽撞行事。&rdo;
他要幫他,但也不是沒有計劃的,這看起來是個難以脫困的境地,但若是……
&ldo;只可惜,他怕是不需要你幫忙了。&rdo;朱貴昌跟在他身後,涼颼颼地來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