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死兄弟(第2/4 頁)
與周泰戰到一處。
此時正是晨霧尚未散盡之時,隔著百丈遠就很難看得真切,兩馬一交錯,周泰壓低聲音道:「賢弟,你不要命了,竟敢二騎沖陣?」
我道:「兄長,兩軍對戰,為兵將者,自當斬將奪旗,懸敵首於馬頸之畔,豈能在乎敵之眾寡?」
周泰道:「劉繇已是窮途末路,覆亡只在旦夕,賢弟又何必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不如就此與我歸順了孫家?」
我縛矟策馬而回,沉聲道:「兄長這一句勸降的話,想是在孫策處學來的吧,西風塘一別匆匆十餘日,可還記得我當日曾說過的一句話嗎?」
「什麼話?」周泰問道。
我道:「寵雖出身卑賤,但也知大丈夫當有所為而有所不為,我若想投降孫策,在當利口便已降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周泰急道:「賢弟,愚兄這些話確是為你好,你莫要徒逞意氣,不聽規勸。」
我知道周泰這一番話都是好意,劉繇猶猱寡斷,又無識人之明,確實不是可以依靠的明主,但是沉臆於胸膛之中的錚錚傲氣激勵著我,身為一將,當不計生死,捨身殺敵,如此方不負男兒之軀,方無愧天地之間。
降敵叛變,乃小人行徑,我高寵豈能為之。
見我默然不答,周泰以為我有所心動,又道:「我主勇力絕人,知兵善戰,廣用人材,善納降將,愚兄新投不久,即封為別部司馬,以賢弟之能,若到了我主處,又何止會是區區一什長?」
在這說話的中間,我與周泰手底下並沒有空著,周泰雙斧一招一式使將開來,呼呼掛風。而我則矟走偏鋒,多以虛刺、點殺與之相峙,這一通撕殺看著熱鬧,實際上卻是花哨的很,鬥了十來合,我手中的矟還沒與周泰的雙斧硬碰硬的接觸過。
那邊黃蓋、韓當等將隱隱的看見我竟與周泰撕殺得不分上下,不覺甚是驚訝。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矟提起,平直的擒在手中,對著周泰道:「兄長休再多言,結拜之時我就說過,他日陣前相遇,即是各為其主,若是熱血男兒,就不可因是兄弟而手下留情,今日一戰,你我兄弟就各憑著本事撕殺吧!」
說罷,便欲催馬上前,忽然間,陣後喊聲四起,我與周泰各自策馬跳出圈外,回首觀看,見是劉繇前來接應,看人數約有千餘。在地上撕打的孫策與太史慈見狀也歇手罷戰。
太史慈回軍討得一匹戰馬,上馬搖戟來到陣前。孫策亦不甘示弱,取槍與程普換過戰馬。劉繇一千餘軍遂與程普等十二騎混戰,逶迤殺至神亭嶺下。
遠處塵土飛揚,遮天敝日,我遙望觀瞧,原是周瑜怕孫策力孤,已然棄了笮融大營,領秣陵軍馬趕來接應。時近黃昏,風雨暴至,兩邊只得各自收軍。
當夜,時有片雲遮住彎月,周圍的山巒也隱在一片朦朧之中,太史慈與我統領著一隊士卒,繞著營寨巡查,謹防敵人可能的偷襲,我軍紮營之處乃是一道三角形的狹長平原,中間有兩條淺川經過,東、南兩個方向為連綿幾裡的神亭嶺群山所阻,平原上有幾座不高的的小丘陵。
「明日復戰,少沖且看吾將孫策小兒擒於馬下。」太史慈輕催戰馬,與我並咎而行。
我卻沒有太史慈這樣的樂觀,今日一番惡鬥太史慈與孫策打了個旗鼓相當,明日再戰恐怕也分不出個勝負,周瑜前來增援後,孫策的兵力已達一萬五千人,而我軍總數也不過七千眾,敵眾我寡,敵強我弱,能夠勉強維持一個平局就很不錯了,那裡還能奢望一戰取勝。
對於我們來說,能夠在神亭嶺支撐到許貢、王朗的援兵到來就是勝利。
我神色凝重,道:「子義將軍,明日孫策恐怕不會出戰了!」
太史慈一怔,問道:「何以見得?」
我道:「今日孫策單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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