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權力爭鬥(第2/4 頁)
既如此,少沖便勿再推辭了。」許邵拍了拍我的肩頭,大聲道。
……
我站在城樓上,迎著風,孑然而立。心中卻是波濤洶湧,無法平靜下來。
豫章,就在我腳下。
北風,是從鄱陽湖那邊吹過來的,帶著絲絲的腥味,這是一塊物華天寶的土地,歷經戰火的它正迎來新的主人。
是的,現在我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而我的身份是豫章郡——破賊校尉,授秩二千石,統領全郡的軍馬。
迅速擊敗笮融之後,我在軍中的聲望如日中天,加上劉繇的託咐,華歆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民意難違,我在豫章的地位不管他承認不承認,都已存於百姓的心中了。
豫章初定,百廢待興。等待著我的,是太多不為我這個年齡所熟悉的事情,賞罰將士,安撫降卒,遷置百姓諸般事務,一時哪裡理得出個頭緒來。
笮融失豫章後敗走入山,親信皆散,不久後為百越山民所殺。
記得那個提著笮融人頭跑來領賞的越族少年叫慕沙。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嬌柔可愛,惹人歡喜。就是怎麼看怎麼不象是一個能夠提刀殺人,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漢子。
甚至有時,我覺得他都不象個男人。
破笮融取豫章後第三天,劉繇終因病重不治,身死於海昏。我將他的家眷從彭澤遷到豫章,讓他的兒子劉基做了主薄。劉基熟讀詩書,文才造諧不亞於許靖,做主薄當也稱職,當然,這些個命令還需要華歆這個太守的同意。
華歆是個聰明人,他見我輕而易舉逐走笮融、攻下豫章,也有些折服,又見我不濫殺無辜,推行仁義舉措,並善待降卒,安置流民,心裡也對我服膺了七八分。
況且,現在幾乎所有的將領謀士都站在我這一邊,華歆這個被架空了的太守所能做的,也只能是點頭應充。
破賊校尉,很是風光的稱號,可惜我第一天上任,碰上的卻是事情卻讓我頭疼不已。豫章城內,笮融脅迫來的數萬饑寒交迫、嗷嗷待哺的百姓聚集在府門外,正眼巴巴的看著我。
「笮融這個混蛋,真他媽的該死!」我再也控制不住心頭的火氣,髒話也怒罵而出。
為解燃眉之急,我只好急令許邵、許靖從海昏、上繚等地儘快調拔糧草過來應急,但運糧只能解決一時之需,擺在我面前的更棘手的問題是這萬餘百姓的安置。笮融以信佛為名,聚斂錢財,矇蔽無知的百姓千里相隨,如今卻留下這樣一個爛攤子叫我收拾。
我一時躊躇無計,遂召集眾人到城樓上商討對策,城頭寬敞,吹吹清新的北風,說不定集思廣益,就會有有好的辦法。
身後腳步聲響,華歆、劉曄、許邵、許靖都到了,太史慈已回到彭澤操練水軍去了沒有隨來,那裡緊靠著江夏、皖城,有太史慈鎮守著,才能威懾住黃祖、劉勛,好在商討治理內政的事情,太史慈來了也說不上一二三來,有華歆他們就可以了。
華歆見我,道:「校尉大人,可是在為上萬流民的安置而憂心?」
華歆沒有依著劉曄、太史慈喊我的字,也沒有依著士卒喊我主公,而是別出心裁的喚我的官職,華歆這樣稱呼,雖還有些個生疏,但倒也相宜。
我沒有計較這些,華歆雖然心氣高傲了些,在內政治理上確是個人才。用人者,當使其長,避其短,役其能,服其心。
我道:「知我心者子魚也。豫章平定,笮融伏誅,此皆諸君將士齊心之力,非寵一人之能。豫章乃四戰之地,南百越、北袁術、東孫策,西劉表,皆虎視於我,寵遵先主劉繇遺命,代守疆域,不敢稍有放縱。古人云:糧,治國之本也。糧足則民安、民安則國富,國富則兵強,唯豫章屢經戰亂,百姓流離,食無裹腹,民心不穩,為長久計,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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