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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像被鈍刀割著,有種時深時淺的疼痛。那樣溫暖的寧維誠,會寫出這樣令人絕望的字句,不是恨到極點是什麼?
如今事事變遷,造化弄人,以這樣的形式處在這樣的環境裡,定然是可笑至極的。
這一次兩人相見與上次又不相同,上一次,她還是別人的未婚妻,她還是寧維誠身邊的紅顏,但這一次,兩人卻是換了個位置,最尷尬的莫過於宋月影,但好在節日的氛圍,掩蓋了這份尷尬,彼此見面,還能坦然微笑,沒有比這更好的結果了。
一幫人笑笑吵吵的鬧了一上午,吃過午飯,範彬提議打麻將,本來男人的消遣不外乎是,大家也隨聲附合著,不一會兒,就湊齊了兩臺,寧維誠向來不喜歡這玩意兒,總嫌坐久了腰疼,但大家到家裡來給他拜年,他也不好掃大家的興致,只好硬著頭皮陪著,宋月影是見慣了這種場合,倒是自如,老早就站到寧維誠身旁去了,潘心悅卻興意闌珊,寧維誠瞧見她因著礙於面子,站在那裡有點無所適從的樣子,手裡一邊捋著牌,一邊殷殷的望著她柔聲說:“累不累?累了就去睡會兒!”
她應聲點了點頭去了,寧維誠盯著她去的方向失了會神,只聽到齊遠征催道:“老大,出牌了,這麼不捨得,不如一起去睡午覺好了。”
這樣一句取笑話,惹得滿屋子的人鬨然笑起來,寧維誠這次倒沒做聲,只是回過頭來繼續打牌。
潘心悅躺在床上也沒有半點睡意,因為正逢佳節,還是有點惦念遠在美國的潘靜文,八年前,她自從與潘靜文去了美國後,母親再也不願踏進中國的地界,說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回到這個地方。
那時候她會追問,“為什麼不回國?”
潘靜文總是說:“小孩子別多問。”
她從來就乖巧也一直不再問,但是成年後,在社會上摸滾打爬這些年,她隱約覺得,母親之所以不願回國,跟寧維誠入獄有點關係,因為那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變故,一切還來不及細想,就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後來仔細的想想,仍舊像噩夢一樣。
正想著,忽聽到有人敲門,她隨口說了聲請進,就看見宋月影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只好坐起來,宋月影神情有點古怪,極有禮貌的望著她說:“打擾到你了嗎?”
潘心悅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頭髮,說:“不會,你。。。。。。有事嗎?”潘心悅說完就後悔了,做為老同學一場,這麼問話不太友善。
宋月影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說:“沒事不能找你聊天嗎?我們同學一場,這樣生分是不是見外了?”
潘心悅垂下頭笑了笑,說:“對不起,是我糊塗了。”
宋月影像是並不在意的樣子,拉著潘心悅的手拍了拍說:“高天橋的事,我聽說了,你也不要太難過。”
作為並不知情的潘心悅,聽到這話,心口不經意的一抽,原本過去的事情,經她這樣一提,潘心悅猛然想起高天橋最後的樣子,忽覺胃裡難受,她極力的壓制著自己心頭的那種想要噴湧的感覺,硬撐著說:“是我害了他!”
“你別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怪他自己,他招惹誰不好,偏要招惹寧維誠,這樣的結果也是意料之中。。。。。。”
”什麼意思?”潘心悅有點轉不過彎來,不明白高天橋的事跟寧維誠又能扯上什麼關係?
宋月影似乎覺察到自己說錯了話,忙說:“沒什麼意思,寧維誠在監獄的這些年,性情大變,你難道看不出來?”
“但這跟高天橋有聯絡嗎?”
“雖然你跟寧維誠已經是各走各的路,但是以他的為人,如果知道高天橋揹著你在外頭找女人,他會放過她嗎?”
“他明明死在別人的亂槍之下,跟寧維誠又有什麼關係?”宋月影的啞迷讓潘心悅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