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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藥師先是嗯了一聲,接著卻又說道:「糧草的事兒,二太子倒是不必擔心?」
「哦?」
完顏宗望疑道:「怎麼,藥師兄難道能變出來糧草不成?」
郭藥師道:「二太子也未免太過高看我了,藥師可沒有變成糧草的能耐。我的意思是,咱們雖然沒帶多少糧草,但是宋人早就已經替咱們準備好了。」
完顏宗望皺眉道:「宋人替咱們準備好了糧草?藥師兄,現在可是兩軍陣前,可不敢開這種玩笑?」
「二太子都說了是在兩軍陣前,藥師又怎敢胡言亂語?」
郭藥師信誓旦旦地說道:「二太子有所不知,宋國的太上皇趙佶曾在牟駝崗那裡備下如山的糧草,便是上好的戰馬也足有兩萬餘匹,得牟駝崗,休說圍他汴京十天,便是圍上十月,也不是什麼難事。」
完顏宗望心中一動,問道:「糧草如山?兩萬餘匹上好的戰馬?」
郭藥師點了點頭,答道:「不錯,正是如此。」
「嘶!」
完顏宗望倒吸一口冷氣,皺著眉頭道:「宋人富庶若斯!如宋人團結敢戰,只怕我等死無葬身之地矣!」
郭藥師卻呵的笑了一聲,說道:「團結敢戰?這話放在誰身上都合適,卻唯獨不能用在宋人的身上!」
說完之後,郭藥師的神色也漸漸變得猙獰起來,沉聲道:「皇帝怯懦,反覆無常,文恬武嬉,兵無戰心,這大宋朝廷最擅長的便是給自己人身後捅刀子。」
「就如當年熙河開邊時的王韶父子一般,以王韶之功,貶知洪州,王韶之子王厚貶駕州別駕,王贍配昌化軍,行至穰縣而縊。」
「二太子且放心看著,無論城頭宋軍現在如何死戰不退,只怕不出三日,那宋國小皇帝和朝堂諸公執便會心生怯意。」
「到那時候,只消嚇唬幾句宋使,這汴京城內的金銀珠寶,糧草戰馬,能工巧匠,便可任由二太子取用!」
眼看著郭藥師如此有把握,完顏宗望這才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揮兵攻城,且先嚇一嚇那宋國小皇帝,倘若一時半會兒的攻不下來,咱們便轉道去牟駝崗,先將那裡的糧草都握在手裡。」
第九章 臣……罪該萬死!
金兵沒能嚇住趙桓。
知名鐵嶺舞王兼學者趙·尼古拉斯·四曾經說過,世界上沒什麼事情是五貫錢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加五貫。
在花錢解決金兵跟抱著龍椅去死之間,趙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花錢買金兵的命。
而且城頭上的宋兵心裡也清楚,汴京城的城牆就是擋在自己父母妻兒前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汴京城被金虜攻破,基本上就意味著自家父母妻兒的未來會很悽慘。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金虜踏入汴京城。
更別說還有殺一個金兵可得五貫錢賞金的刺激,有官家赦建忠烈祠,永享香火的許諾,還有官家代為贍養父母妻兒的許諾,生死,在這一刻變得無足輕重。
完顏宗望也頭一次見識到了悍不畏死的宋人是什麼樣子。
當金兵的第一次攻城以失敗告終之後,汴京城下已經屍橫遍野,交錯在一起的數百具屍體裡面有宋兵也有金兵,有被箭射死的,也有被砍死的,甚至還有的是宋兵金兵抱在一起摔下城頭摔死的,屍首泅泅浸血,在數九寒天裡面又被冰住,如果把腳踩到摻了血的雪上面,甚至會讓人產生一種踩在沙子上的錯覺。
完顏宗望的臉色陰沉如水。
現在宋國的小皇帝就在汴京城的城頭上,而城頭上的宋軍卻絲毫沒有投降的意思。
這跟說好的劇本不一樣。
扭頭瞥了臉色同樣難看的郭藥師一眼,心有不甘的完顏宗望沉聲說道:「讓將士們稍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