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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平仲頓時氣結——
你能打,你怎麼不去跟楊再興打!
可是不管心中再怎麼氣,種師道那也是自己的老上級,而且是實打實的年歲以高,就算自己能打得過他,難道還能真箇牽馬過來大戰三百回合?
姚平仲和種師道兩人互不相讓的爭鋒都盡收趙桓眼底,但是趙桓卻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手下的將軍願意搶著出戰,別管是為了撈軍功還是為了青史留名都是好事兒,對於大宋的軍方來說,這已經是一個難得的改變了,總強過領著一群軟蛋,等到打仗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慫,只知道怎麼搶功推責要強得多。
「種愛卿率兵前往吧。」
趙桓最終還是選擇了種師道。
哪怕是不考慮種師道身為主帥這個問題,也該考慮一下種師道的年齡和帶兵經驗這兩點——
種師道畢竟帶兵經驗比姚平仲更為豐富一些,而且確實也是年事已高,打完這次仗,真就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
至於種師道的身子骨會不會抗不住,趙桓還真就不太擔心。
歷史上的種師道之所以暴病而亡,基本上都是因為氣出來的毛病,現在大軍從一個勝利走向下一個勝利,種師道心中自然也是念頭通達,一頓飯還能吃得下幾斤肉,自然不存在忽然被氣死的情況。
「至於姚愛卿,機會以後還有的是,也不差這一次。」
趙桓開始安撫人心:「遠的不說,待攻下奉聖州之後,雲內和西夏也是早晚的事兒,有的是機會。」
……
拿奉聖州的速度遠比趙桓和種師道想像中的還要快。
很多金國的細作長相、衣著、習慣都跟大宋的百姓差不多,只要留起長發,基本上很難分辨哪個是宋人哪個是金人,在這種情況下,宋國有了特別厲害的新式武器和完顏宗瀚兵敗身亡,所率大軍被築成京觀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奉聖州。
然後奉聖州的留守撤謄牙就乾脆利落的投降了——
打是肯定打不過的,一旦選擇了反抗就會被築京觀,在苟活和死亡之間,這幾乎就是一個用腳投票的選擇題。
撤謄牙選擇活下去,所以他選擇了獻城投降。
然後問題就被扔到了趙桓的手裡。
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像撤謄牙這麼幹脆利落就投降的還真不多見。
所以怎麼處置撤謄牙和奉聖州城裡的人就成了問題。
撤謄牙和城中那些金兵以及那些金兵將領們好辦,隨便安排一個什麼罪名就能送撤謄牙去見完顏阿骨打,而且古代訊息傳遞這麼閉塞,再加上現在這支部隊高度集權,趙桓說是他們詐降之後拼死刺殺聖駕誰還能說不是?
總之,黑的能說成是白的,白的也能說成黑的,畢竟趙二搞趙大也沒見誰敢彈劾,老祖宗的傳統手藝不能丟。
但是城裡的百姓卻是個大問題。
奉聖州里的百姓可不只有金國人,還有大量原本遼國的百姓,以及被遼國和金國擄到奉聖州的大宋百姓,外加很大一批自己跑過來的宋國百姓。
關鍵是這麼多年的同化下來,整個奉聖城裡面已經是一片胡漢雜居的局面,根本就分不清楚哪個是被擄來的大宋百姓,也根本分不清楚哪個是遼國百姓或者是自己跑來的大宋百姓。
在這種情況下,一股腦的全殺了肯定會有一大批是冤枉的,可是要這麼著就把他們全都給放了,然後再給他們大宋的戶籍,趙桓心裡又覺得膩歪的慌——
讓愛國者喝西北風,讓恨國者汪主席之流住著六套小別墅的事兒就夠噁心人的了,這種事兒要是再發生在大宋朝,那自己還不如一頭撞死算球!
第六十章 什麼是人才?這就是人才!
讓趙桓頭疼的不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