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佳人不再(第1/2 頁)
街上的人更多了,來往間個個臉上洋溢著過節的喜慶。
“大昭慶,聖人安,宮錦載路米盈倉……”
追逐的孩童唱著應景的歌謠,暗處的洶湧礙不到百姓過節的歡喜。
媱嫦與鄭子石快步穿梭在人群中,此處人多,騎馬倒還不如走著快些。
“大人,您覺得行此案的人所圖為何?”
鄭子石按捺不住心中疑惑,低聲問媱嫦。
“不知。”媱嫦微蹙著眉,思忖片刻後才道,“我最初以為這僅是為難繡止府的一樁雜事,不過現下看來,這背後之人藏著的心思絕不僅於此。”
“為何?”鄭子石擰著眉頭,他覷著媱嫦的臉色,試探著道,“雖說寧大公子身份尊貴,但在軍中尚無建樹,比不得寧大將軍戰功赫赫。”
“不是為他。”媱嫦輕輕搖頭,“是脫裡和織花。”
“織花?”鄭子石震驚不已,“她有何不妥?”
“寧昌哥哥是左武衛大將軍長子,脫裡是羌餘細作,織花與他們一道死了,你不覺得此事有古怪?”
媱嫦腳步不停,側頭看向鄭子石:“若她真只是一個後院女流,怎可能攪入這渾水中?”
鄭子石大夢初醒一般停下腳步,他看著媱嫦,默然無語。
媱嫦瞪了他一眼:“走快些。”
鄭子石邁著僵直的步伐跟上,一顆心跳得飛快。
他攔在媱嫦跟前,滿眼懇切:“若她真有不妥,卑職願領失察之責。大人,家母與賤內介是無知婦孺,此事定與她們無關!”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意,看向媱嫦的眼中也多了抹祈求意味。
“你再拖延,便真是有罪了。”
媱嫦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鄭子石呆愣了片刻,總算是明白了媱嫦這話裡的意思。
他忙不迭的跟上,臉上不禁多了分輕鬆。
他跟在媱嫦身側,覷著她的臉色說道:“大人,織花原本是雲樓的舞姬,自小便在雲樓長大的,宮官選拔落榜後便被分到了寧將軍府上,是寧公子把她賜予我為妾的。”
媱嫦凝眉:“之前我便有些疑惑,寧昌哥哥醉心功夫拳腳,絕非心繫後院的閒人,怎得會給你送個妾室?”
鄭子石面色一僵。
萬幸此刻已到了他家門前,他順勢推開門,對媱嫦道:“大人,請。”
他家甚是簡單,一個小院,正房裡住著鄭母,他們夫妻二人住東廂房,西廂便是織花和兩個小丫環的屋子了。
因鄭夫人久病,院子裡都染了些藥草味。
“家母這時候多在誦經不見客,大人隨我來便是。”鄭子石說著,便引著媱嫦往西廂房走。
織花的屋子甚是簡單樸素,打掃得很乾淨。幔帳上繡著梅花,針線笸籮裡還放著個做了一半的正紅色抹額,齊整的蓄著棉花。
媱嫦把它拿起來,回頭問鄭子石:“這是給夫人做的?”
許是睹物思人,鄭子石進了這屋子後,臉上終於多了些悲色。
此刻瞧見媱嫦拿著的東西,他不禁嘆了口氣:“是,自她進門後,這些物什做了許多,都是給家母和賤內的。”
“倒是懂事。”媱嫦把抹額放回到笸籮裡。
“嗯,她平素不爭不搶,”鄭子石此刻倒也想起這妾室的好處來了,“她性子憨直,對母親很是孝順。賤內身子不濟,家中雜事她操持起來也井井有條。”
媱嫦轉頭看向他:“如此一個良妾,你昨晚沒見到她也沒去尋?”
鄭子石苦笑,有些疲憊的扶住了桌子:“人不在時才覺出好來。”
媱嫦凝望著他,再次問:“寧昌哥哥到底為何把她贈與你?”
鄭子石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