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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跡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小聲說:「我也不知道我對什麼藥過敏…」
「你不知道?」倪沁不敢置信地反問了一句。
魏跡點頭:「我家都是私人醫生開了藥交給家裡的阿姨,然後阿姨會按時給我送藥和水。」
倪沁面無表情地說:「那你別吃了。」
「不是,我不是說你像保姆…」魏跡啞著嗓子解釋了一句,又問,「那我先把湯喝了行麼?」
魏跡是真的餓了,哪怕生著病也聞到幽幽飄著香氣的湯也饞得直咽口水,他都懷疑自己現在頭暈有一半是因為餓的。
「喝吧,趁熱喝。」倪沁收起藥有點愁,不能吃藥病怎麼會好呢,她翻了翻藥箱裡的東西,最後拿出兩包感冒顆粒,這種應該比西藥保守一點吧?
她拿起說明書,上面寫著「嚴重腎功能不全者禁用」。
「哎,你腎功能行不行?」倪沁端著說明書邊看邊問,「要是不行的話…」這藥還不能吃。
魏跡瞪大眼睛,非常震驚地打斷了她:「你什麼意思?你說誰不行?我腎不行?!」
男人,要面子的男人,覺得腎和尺寸就是實力象徵的要面子男人,非常非常非常不能接受有人質疑自己的腎功能問題。
倪沁無語地衝著他揚了揚手裡的說明書:「上面說你腎功能…」不全的話不能用藥。
臉色蒼白的魏少爺啞著嗓子再一次打斷了倪沁的話:「我腎很好!沒毛病!要不你試…咳!咳咳咳!」
魏跡說到一半,為數不多的智商終於工作了,他反應過來對面坐著的是個女人,不能隨便說什麼「你試試」這種話,於是他懸崖勒馬把後面的話憋了回去。
這就是魏少爺為啥不愛跟女人打交道的原因。
說話永遠不能像跟他那幫狐朋狗友似的隨便,這要是胖子,他就可以大咧咧地問,要不你試試?!
胖子那個浪貨多半會翹著蘭花指,捏著嗓子說:「試試就試試!」
魏跡把後半截話及時嚥了回去,但倪沁大概也猜的出他要說什麼,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心裡磨刀霍霍。
怎麼就沒趁他不清醒的時候揍他一頓呢!
魏跡瞥了眼冷著臉的倪沁,心虛地端著湯小口小口地喝著,他覺得自己得說點什麼,還喝著人家的魚湯呢,怎麼能跟人家鬧僵呢?
「我挺沉的吧?你怎麼扶我過來的?」魏跡揣摩著措辭,把那句「我挺高的你這矮子怎麼把我弄過來的」默默改成了一句聽上去還挺禮貌的話。
倪沁看著他亂飄的眼睛就知道他心裡指不定說自己什麼呢,反正他倆這種水火不容的性格也不指望正常聊個天了,最好的結果就是魏巨嬰趕緊養好病然後滾蛋。
她淡淡開口:「拖過來的。」
「什麼?」魏跡猛地拔高了聲音,「拖過來的?!」
倪沁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禮貌又不帶感情的笑,說出了魏跡的心聲:「不然,我這種,矮到不行的小矮人,是怎麼把高大的你從對面挪過來的呢?」
「咳。」魏跡被人看穿,立面心虛地轉移了話題,盯著手裡的魚湯,「你廚藝很不錯啊,是學過嗎?」
「沒有,我是天才。」倪沁還是沒什麼表情。
魏跡心裡「嘔」了一聲,問:「天才,您不上班嗎?這就你一個人住?你家人呢?」
這是開始打聽背景了?
倪沁心說,難道我告訴他,我是他姐姐魏萊萊打了無數次電話哭著求著,才勉為其難答應照顧他這個巨嬰的善良人嗎?
算了,還是別說實話了。
倪沁想了想:「我是村姑,自己住在這兒,暴發戶那種村姑你知道吧?拆遷給了很多錢那種,剛才說廚藝是天才是騙你的,我上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