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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見葉夫子那略帶癲狂的模樣便也不多言,何況上次那莫青葉早已言明,那位作詩的老師傅早已雲遊四海。這麼一想。倒也不想葉夫子再四處顛簸。
雖然,後來這老頭把莫青葉無意中挖了出來,對祁則越那種鬱悶,也是難以言明的。
莫青葉看了眼那魔障的老頭,很是憂國憂民的搖了搖頭。不著痕跡的便把菜籃子放在了夫子桌上。也不管那老頭連頭都沒抬的模樣。
林氏幾人朝夫子謝禮之後便有祁則越帶去了東院。東,旭日東升。取意於學子們由於初陽一般升起。
兩個甲班相鄰,位臨東面。乙班位於西面。丙班位於北面。另一方是正門。
據祁則越介紹。童生班只有甲班是在此院內。其餘的班級都在外院。這甲班學子除了家世卓越之外,無論是學識還是其他都各方面,很多都與其他班級不同。
至於為啥。這可是老夫子痛腳之處。本來決定帶倆班都很是痛苦了,結果那校監老頭,死活把登科班的學生排在了一個院內。為啥?還不是為了那葉夫子上課的時候讓學生厚著臉皮來偷課聽唄。
幾人走了半響,老遠的莫青葉便聞見一陣花香。遠遠望去。奇花異糙爭相鬥艷,竟絲毫不似外邊那些庸脂俗粉般庸俗。在這書院內,竟隱隱帶上了幾分書香氣。路過大花園時莫青葉還很是嫉妒了一番,不知是哪位所造,格局建設很是不凡。其中繁花異糙也是不少。祁則越溫和的笑道。&ldo;這些花可是大師兄從北方帶回來的。小樹今後可得小心些。&rdo;那位師兄也是師傅收下的弟子。可惜,生來驚才艷艷,卻極其好花。各種花類。每年都要出去搜羅好長一段時間。
有時候他都懷疑,這大師兄跟著他們千里迢迢從京城跑來。會不會只是為了找個藉口出來找那些奇花異糙的。
莫青葉很是惡寒,想著一大男人愛花,不知是何種偽娘。
祁則越目光閃了閃,那姑娘不是在鄙視自家大師兄吧?一定是看錯了。
幾人穿過大花園時更逢下課時間,多少俊朗才子蜂擁而出,三三兩兩聚作一堆。
周秀才正跟幾個讀書人吟詩作對,想著前幾日羅小姐送與他的手帕,他就心癢難耐。
&ldo;咦,那不是上次賣摺扇的女子?&rdo;王公子指著花園處說道。這王公子是以甲班吊車尾的形式進入的,加上油嘴滑舌,為人精明。不少學生都與他保持了幾分距離。偏偏在上次雨神祭上解了周秀才的難堪,這才入了眼。
他這一喊,倒是甲班不少人都聽見了。
周秀才眉頭一皺,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鬱。上次自己在雨神祭上下不來臺,可不是拜那瘋丫頭所賜?
頓時就站在竹窗旁瞧了瞧,可不是,那蹦蹦跳跳很是活潑的跟在祁則越身後可不就是她?頓時就是一聲冷哼。
甲班一壯實男子嗤笑道&ldo;如今竟有人連幾歲孩童都容不下了。真是世風日下啊。&rdo;老鄭搖了搖頭。
左側一個十五六歲的華服男子趴在桌上兩眼迷茫,似乎都還沒睡醒。。&ldo;能勞祁師兄親自帶進來,想必也是有過人之處。&rdo;說完咂咂嘴,在老姑婆課上睡覺,果然是不錯。就是不抄那幾十遍資治通鑑便好了。他們幾人本就與祁則越交好,可祁則越是京城人士,與那從未見過面的大師兄同來自京城。平日裡在太平鎮有什麼恩怨也只是淡然處之。除非他們實在處理不了才幫忙解決。
其實祁則越剛來太平鎮時,那周秀才和那縣老爺之子都對他很是追捧。後來不知從哪兒探聽得祁則越也不過是商賈之子,在鎮上開了家登頂齋,眾人也就歇了心思。
雖說老夫子名揚大周,可見過夫子的人都明白,那是不會為幾鬥米折腰之人,便也沒在懷疑祁則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