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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約地從話筒裡傳出來：「……趕緊給我滾回來！」

「知道了知道了。」邢司南敷衍地應了兩聲，掛了電話。他抬起頭，朝楚白晃了晃手機：「您的停職一天體驗卡已到期，要續費麼？」

「怎麼續費？」

「再打一架。」

「……」楚白忍住把咖啡潑到他臉上的衝動，委婉道，「那還是算了吧。」

「看來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邢司南盯著他看他一會兒，忽然丟過來一個東西，「剛起床，別空腹喝咖啡。」

楚白接住，定睛一看——一包還剩下一半的全麥吐司，大概是邢司南的早飯。

他默了一下，並不是十分想吃這玩意。

「真難伺候。」邢司南「嘖」了一聲，「快把早飯吃了，準備去分局。」

解剖室裡，法醫科的一枝花肖曄同志戴著手套，小心翼翼地將死者的內臟器官分揀到各個裝著福馬林溶液的容器中。

一具全身赤裸的男屍躺在解剖臺上。其顏面腫大，眼球突出，嘴唇變大且外翻，面板呈汙綠色，可見腐敗靜脈網。光從屍體來看，根本無法想像死者生前長什麼樣子。

邢司南如臨大敵，全副武裝地站在旁邊。

「死者為成年男性，屍體高度腐敗，呈現巨人觀，死亡時間大致為7月20日至7月21日之間。」

「死者無基礎性疾病，全身上下僅有一處外傷，即後腦處，傷口大約5厘米長，深可見骨，推測為生前遭受重物擊打或撞擊所致。」

「死者氣管無蕈樣泡沫，胃內容物基本排空，且胃內無溺液。屍體肺部無水性肺氣腫，指甲縫乾淨，基本可以確定，死者在入水前就已經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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