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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既明原本還想追問,恰巧電話通了,邢司南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幹什麼?忙著呢。」
宋既明明知故問道:「忙什麼?」
「調監控,給我看看人到底跑哪兒去了!我特麼就不信一個大活人還能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飛了!」
邢司南吼完,才忙裡偷閒地回答了他兩個字:「找人!沒什麼別的事我就先掛了……」
宋既明咳嗽一聲:「別瞎忙活了,人在我這。」
作者有話說:
未來的某一天:
楚白(理直氣壯):對,你猜的沒錯,其實我來越州市根本不是為了你,理由那都是我亂寫的。
邢司南:……這些年的情與愛,終究是錯付了。
信我,熬完這章下章就開始甜!!(?
第41章
二十分鐘後,邢司南氣喘吁吁地推開了宋既明家的大門。
「喲,來的還挺快。」宋既明拿著報紙,慢悠悠地回過頭,「要坐下喝杯茶麼?」
邢司南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大步走向楚白,直接抓著他的手腕將他從沙發上拽了起來:「你到底怎麼回事……」
他這才注意到楚白的右手,血壓一下子直飆二百,暴跳如雷道:「你要是真這麼迫不及待想找死,下次可以直說,多餘浪費納稅人的錢救你!」
宋既明和他認識六七年,頭一回見他發這麼大火,有些稀奇地看了他一眼,勸和道:「先別急著罵人了,趕緊帶他回醫院看看吧。」
邢司南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了滿腔怒火,帶著楚白走了出去。
等他陪著楚白重新包紮完傷口,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公寓樓道的聲控燈應腳步聲而亮,邢司南略顯暴躁地開了門,自顧自走進了屋子裡,甚至沒打算等楚白。
看來是真的氣的不輕。
楚白在心裡無聲地嘆了口氣,剛一進門,就聽見邢司南「啪」地一聲甩上了房門,恨不能將「閉門謝客」四個字刻在門上。
他看著緊閉的房門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大晚上地去觸邢司南的黴頭,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大概是心事太重,他這一晚上睡得相當不安穩。那些曾經被他強行埋葬的、破碎的記憶和畫面,此時此刻一窩蜂地擠上來,不甘寂寞地輪番叫囂著。
「你叫什麼名字?」
「……楚晦。」
男人原本正在擦槍,聽見他的回答,饒有興致地抬起眼:「哪個晦?」
他不自然地錯開目光:「……晦氣的晦。」
「晦氣的晦?」男人放下槍,「怎麼會取這個名字?」
「……我父母取的。」他不願意多談這件事,反問道,「你呢?」
「我叫季沉。季節的季,沉沒的沉。」他看著楚白,忽然輕笑了一聲,「……記住了。」
畫面忽的一轉,他看見季沉坐在牆邊,腹部流出汩汩的殷紅鮮血,他抬起頭沖他一笑,像是有什麼話要說,然而下一秒,整個製毒工廠發生驚天動地的爆炸,大地顫動,磚石與碎瓦礫齊下,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
「現在……」季沉閉著眼,斷斷續續道,「可以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嗎?」
「……滾!」
風過林海,發出尖銳的長嘯。
楚白掀開被子坐起來,一後背的冷汗。
他對著黑黢黢的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應該去買一罐安眠藥。
那些沉重的、不願被提起的記憶,無數午夜夢回時的夢魘,終於再次附骨之疽般如影隨形。楚白有些疲憊地卸了力,向後躺倒在床上。
從他被傅時晏收養開始,他學著怎樣去做一個正常人,學著怎樣去和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