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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和那個姓秦的單獨過來出差?你知道我討厭他,所以才故意不提起來,以為這樣我就會不知道,是不是?」
「這也是你跟著他學到的小聰明嗎?」
沈珩被江知禺鬆開下巴之後一直無聲無息地低垂著眉眼,直到現在才慢慢抬起眼皮,漆黑睫毛下的那雙眼睛清澈的如同一汪泉水:「我很害怕。」
他睫毛輕顫,毫無徵兆地落下幾滴滾燙的淚來,嘴唇和鼻尖也是紅的,看起來純良無害,他說:「江知禺,我真的害怕。」
「我只是在努力做好我的本職工作,為什麼你總以最壞的想法來考量我。」
今晚江知禺的眼神簡直是要把他當場拆吃入腹,雙眸幽深如潭,纏繞著寒氣,是他從未見過的霸道和狠厲。
沈珩的嗓音裡帶上了顫抖,他的眼淚幾乎是不受控制的不斷往下掉。
「我只喜歡你,我說了,你,不信。」
「我很怕,你現在的樣子,你讓我很害怕。」
「江知禺,你心疼心疼我。」他的哭腔愈發明顯。
沈珩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很輕,跟平常一樣軟綿綿的,卻像一隻拳頭,冷不防砸在了江知禺的心上,砸的他心口酸澀不已。
燃燒了一晚的怒火像是在此刻驟然澆上了一盆帶著冰碴的涼水,就是那麼一剎那,江知禺突然冷靜了下來。
沈珩連哭起來都很漂亮,眼睛和睫毛被打濕,瀰漫著一層水霧,鼻頭和眼尾都是紅紅的,我見猶憐。
以往每每在情濃時把沈珩欺負哭時,他看見沈珩的眼淚都會更加興奮。
但此時此刻,他難以自控地心軟了,連帶著洶湧的自責。
「好了,不哭了。」
江知禺低頭頭注視著他,在原地靜默半晌,接著才把人摟進懷裡,一手輕拍著他的背,在他耳邊小聲道:「是我不對,我急躁了。」
沈珩還在哽咽,任江知禺抱著,一言不發。
「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也只能是唯一一個,你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我不想讓任何別的男人接近你,沈珩,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江知禺不停親吻著沈珩眼角的淚水,慢慢擦乾他睫毛上濡染的濕意:「你理解我,乖一點,我會好好疼你的。」
沈珩動了動身體,想要掙脫他的懷抱,但卻被江知禺裹挾的更緊,他臉色蒼白,抿著嘴,雙眸水亮,卻失了幾分神采。
江知禺抱著懷裡人單薄的身體,嘆了口氣,終於下定決心開口:「我以後會相信你,但你也要保證,從此以後不再隱瞞我任何事情,今天的事我會好好反思,不會有第二次。」
「江知禺,別說了,我頭痛。」沈珩的下巴搭在江知禺的肩膀上,語氣怏怏的。
江知禺這才想起剛剛沈珩磕到牆上時吃痛的表情。他忙伸手摸了摸懷中人後腦的位置,沒有破皮傷口,但是有一塊微微腫了起來,估計明天會腫的更厲害。
他眼裡閃過一絲不忍,將沈珩扶到床邊坐下,關切道:「要先休息嗎?」
「我要洗澡。」沈珩從床上站起來,他身體一動,江知禺就緊張的在旁邊扶著,觀察他的表情有沒有不舒服。
「我幫你洗。」
「不要。」沈珩掙開他的手,往浴室走過去,江知禺又從後面跟了上來。
「那我在旁邊看著你吧,不是頭痛嗎,萬一難受,我可以第一時間照顧你。」
「我說了不要。」
沈珩看樣子眼圈又要紅了,除了在床上,江知禺今晚是第一次看見沈珩哭。
沈珩現在一掉眼淚,他心中也跟著酸澀的難受。
「我不碰你,今天絕對不碰你,你就讓我在旁邊守著,好不好?」江知禺耐心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