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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財。當時雷寨主因染了風寒,沒能加入,我負責領頭。沒成想,我們的幾隻船還沒出得去運河,就遇上一艘大商船轉入樊良湖裡來了。弟兄們見了這到嘴的肥肉,豈有不吃之理?自然挺了刀槍去劫。”
他長嘆一聲,繼續道:“可那艘商船別說金銀珠寶分毫沒有,就連值錢的貨物都不見一件,有的只是十幾個惹不起的角色。那十幾人武功均十分高強,尤以領頭的為甚,那人長相斯文,一雙肉掌卻可開山裂石。他們一撥將我們幾十個弟兄殺得只剩三人合乘一舟僥倖逃出。也虧得那些人一心入湖,並不曾追趕,不然只怕我也沒命在這裡說話了。”指著自己臉上的刀疤,他道:“這傷便是那時留下的。”
韓若壁思忖道:“那人掌力真可開山裂石?”
武正海道:“不錯,他只一掌便把使八稜錘的兄弟的鐵錘震成了八半,不過被他打死的人卻瞧不出外傷。”
黃芩心道:莫非林有貴便是被此人所害?
武正海繼續道:“之後,他們隱入樊良湖,而我和另二人回寨裡又叫了些弟兄一同潛回事發地,替死了的弟兄們收屍,也把丟在那兒的船隻收回。然後……”他瞧了眼雷鉉,似是不知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雷鉉大方道:“黃捕頭非是尋常公人,不用遮遮掩掩,盡數道出好了。”
第4回:坦相言盒中獻出秋毫針,猝逢變狂飆陡起殺氣橫
武正海點了點頭,繼續道:“道上的規矩,劫財失手是技不如人,本該就這麼算了。可是,以‘牛龍寨’為首的幾個小寨人丁單薄,此番又損了頗多弟兄,難免氣憤難平。他們拼湊人手,孤注一擲全力搜湖,說要殺光那撥人,報仇雪恥。”
韓若壁淡淡道:“只怕未必是人家對手。”
武正海點頭道:“雷寨主也是這麼說,所以下令‘分金寨’不許摻合。其他參與的水寨,有的傾巢而出,有的只意思意思,人手合在一起有一、二百人之多。本以為仗著人數多過對方十餘倍,總可出口惡氣,卻不成想只滅了對方二人,己方又損了幾十個弟兄。那仗之後,參與的各寨人心惶惶,擔心被那些硬手突襲報復,所以不敢在水寨久居,只四處流離,暫避於湖上隱密處。”
黃芩問道:“那撥人可有報復?”
武正海搖頭道:“目前倒是沒有聽說。”
雷鉉忽道:“老二,你把弟兄們都帶出去。我要單獨請黃兄弟、韓兄弟吃幾杯。”
武正海依他所言,領著列在左右的人離開了忠義廳。雷鉉命人擺上紅油桌凳,打了一桶酒,又備上滿桌的各類葷蔬,之後吩咐說不經他喚,切勿打擾,最後親自闔上了廳門。
三人坐定,他正要勸酒,黃芩卻道:“你支開他們,可是有事要單獨說與我二人聽?”
沒等雷鉉開口,韓若壁瞧了眼桌上的酒,嘆惜道:“你這話,等喝過一頓再問多好。”說完自己先倒上一碗,仰頭,迫不急待地灌進口中,呼了聲“痛快”。
雷鉉笑道:“瞧不出韓兄弟也是好酒之人。不妨事的,等下想喝多少也還有。”
韓若壁望著掌中空碗,笑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誰知道等下還有沒有喝酒的心情。”
黃芩道:“不必理他,雷寨主盡請直言。”
雷鉉道:“我有兩件事要說。第一件……我見過那撥人中的一人。”
“何時?”另二人都挺身而立,異口同聲問道。但話聲未落,他們又覺反應大了,落回原座。
雷鉉道:“劫船失手後第三天的夜裡,那人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我的房中。”
韓若壁動容道:“此人膽子著實不小。”
縱有絕世武功,獨闖有好幾百人的水寨,也是將自己置於險境,一旦被發現,便難全身而退。若沒有過人的膽量,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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