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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她笑出來的當然不僅僅是因為他這句話,還有他的體質。
作為曾經的修真大能,她很快就注意到他的體質特殊:命中帶純陽之火,陰邪之物不敢侵,已是最好的修行體質,偏偏又是十分特殊的還魂借氣之命。雖有兩股大凶之氣在死、絕兩個宮位,可物極必反,戊寅有印生助,反而是大吉大利的命格,不但稀少,還貴不可言!
如此命格之人擺在她的面前,就如同在饕餮面前擺上一席世間難尋的珍饈佳餚,就算吃不到口,聞聞味道也好。
聶棠的目光不自覺地停留在他的手臂上,他的體格一看就是時常運動,雖然算不上健碩,可骨肉亭勻,薄而流暢的肌肉覆蓋在他的小臂上,看上去就跟一件藝術品一樣。他的手指也很長,指關節有力,指甲修剪得十分乾淨整齊,只可惜手臂和手指都有那麼一兩個小小的傷口。
那傷口根本就沒有細心處理,血跡凝結後,在面板上留下了一個褐色的血塊。
聶棠口乾舌燥,不自覺地吞嚥了一下:這個世界靈氣不足,她沒有辦法調動足夠的靈氣去掌控身體的使用權,也許她只要小小地嘗上一口,她就能擺脫身體不受控制的困境;只要這一點點鮮血,也不會損傷到對方,她其實也不算有違天道的約束。
她抬起眼,很認真地看了對方一眼,似乎想要記住對方的長相。
那個男生反而被她看得禁不住退後了一步。他暗道邪門,他都開始有點懷疑這個叫聶棠的女生是不是有精神分裂,前一秒還梨花帶雨哭得可憐兮兮,現在忽然又用這種……這種熱辣滾燙的眼神盯著他看,就好像下一秒就要衝上來對自己上下其手似的。
聶棠艱難地往前踏出了一大步,僵硬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她的眼瞳漆黑,每當她看著一個人的時候,總會給人一種&ldo;我只是注視著你一個人的&rdo;錯覺。她特別惋惜地看著他指腹上被劃開的那道傷口,一低頭,把他的指尖含進口中。
……
沈陵宜從早上喝了食堂煮糊了的粥開始,就一直處於低氣壓中,雖然寢室長對他說,這代表了他今天諸事不順,一切都是早飯不好吃的錯。
但他現在開始覺得,今天簡直是日了狗了!
他都這麼明確無誤地拒絕她了,沒有任何一個字可以引起誤解,結果發生了什麼?!
她表白不成,還要用這種低階下流的方式來勾引他!
他是這麼容易被勾引的人嗎?
聶棠舔了舔他的手指,然後用尖銳的犬齒把他已經凝結的傷口重新咬破,吸出了一絲絲鮮血來。不愧是借氣還魂之命,就是毫無煉製的鮮血在她口中化開,她就覺得自己的魂魄都在微微發熱,自由地舒展開來,逐步開始掌控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不光是靈魂在發熱,就連整個身體也像是泡在溫泉水中,舒服得令她如同小貓一樣輕哼了一聲。
她用一種不捨的目光地看著對方。儘管他的臉色都黑了,濃黑的眉毛緊緊皺起,精緻而又俊美的五官幾乎都要開始扭曲,也不能掩飾他非常非常美味的本質。
聶棠頭一次對一個年輕的異性產生了那麼一點留戀,語氣也格外的溫柔:&ldo;你叫什麼?&rdo;
沈陵宜:&ldo;……&rdo;
沈陵宜憤憤道:&ldo;別想用這種低階的手段來吸引我的注意!&rdo;
剛才還把他拉到這麼偏僻的地方表白,現在卻要問他叫什麼,難道她還想假裝自己被嚴詞拒絕後所受打擊太大而失憶了?就算是現在的腦殘電視劇都不敢這樣演的。
他的耳根發紅,遠遠看去就像兩個紅辣椒掛在兩側,就算想要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