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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永遠停留在了他的心裡。

提到傷心的往事，年過半百的方誌眼眶也漸漸紅了起來。“悠悠剛開始和我們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和我們說話，我們想帶她回南邊她抗拒的厲害，最後只能留了下來。時間長了，她才漸漸開口主動和我們說話，她當時叫你王沛姨‘媽’的時候，你王沛姨哭著打電話告訴我，我也打心眼裡替她們娘倆高興。我心想著，哪怕悠悠始終不肯開口叫我一句‘爸’，能願意和她媽媽相認已經讓人感到欣慰了。後來悠悠雖然不太願意和我說話，我也知道她心裡始終覺得自己是沒有父親的，我也只能認了。”

韓梓墨出聲安慰：“沒有的陸叔，悠悠雖然口上叫您‘叔叔’，但她心裡一直把您當做父親看待的。”

方誌拿起桌上的手帕擦拭了一下鏡片。“是啊，這孩子雖然不善於用語言表達，但心裡都是明白的。我還記得有次工作是去郊區視察工地，正好又趕上下雪天，回家已經很晚了。那晚你王沛姨正好要加班，給悠悠做完飯後就趕回單位了。我趕回家的時候悠悠正在做作業，看到我回來什麼也沒說，只是跑到廚房，就聽到叮叮咣咣的，然後她端出來一碗熱氣騰騰的大餃子放在我面前讓我吃。那會兒悠悠剛七歲，那麼小的年紀就會熱飯，而且還是給我熱的餃子，我當時哽咽地說不出話。當晚躺在床上我和你王沛姨說起這事兒，你王沛姨也終於放下心來，說悠悠總算從心裡接納了我。我當時就發誓，以後無論如何，我都會待這孩子視如己出。”

方誌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繼續說：“我和你王沛姨一開始都怕悠悠性格太內向對心理不好，不過還好認識你和陸堯，這丫頭也算有了朋友，漸漸也開朗起來。你從小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你小姨和你小姨夫帶你長大也不容易。不過你這孩子從小不用人操心，鄰里街坊都知道老陸家的梓墨最懂事最優秀，有你帶著悠悠我和你王沛姨一直最放心。只是也怪我和你王沛姨平日工作忙，等悠悠上中學後和她溝通也少了些，這丫頭的心思藏得也深，就連你王沛姨也是到悠悠高中那會兒才察覺她喜歡你的事兒。她和我說起來時，我也覺得挺吃驚的。悠悠暫且不說，你對悠悠什麼感情我們大人都看在眼裡，你從小待悠悠就像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照顧她，況且你們後來又搬了家，一年見不著一面，所以我和你王沛姨並不覺得你們倆能成什麼事兒。”

韓梓墨：“方叔，這點我承認，我一開始對悠悠並沒有那些感情。可具體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者從很早之前，我漸漸意識到陪在我身邊的只能是她，而我也不希望其他男生陪在她身邊。這一點直到我去英國後才深深有所感觸，我當時只想趕快回國，告訴悠悠我要和她在一起。所以，方叔，您和王沛姨不必擔心我對悠悠的感情。您也知道，我從小到大認準的事情絕對不會有所改變。”

“那你和那個馮可歆？”

“這點您更不用擔心。我可以向您保證，我和可歆一直是同學，最多隻是好朋友，我們從未在一起過。”

方誌看著面前這個沉穩內斂的年輕人信誓旦旦的樣子，漸漸也放下心來。“梓墨其實我一直很看好你，知道悠悠從小喜歡你，你們能走到一起我們這些做家長的心裡也很開心。今天坐在這裡的不是你的方叔，而是作為悠悠的父親，我希望你能記住今天你說過的話，希望你能對悠悠始終如一。”

韓梓墨知道方誌從心裡已經認可了他，提在嗓子裡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我保證，謝謝方叔的支援！”

“臭小子，你可別忘了還有你王沛姨的那一關，她可沒我好說話！”方誌總算露出了這一晚的第一個笑容。

“沒關係的方叔，王沛姨是對我有些誤會，她也是通情達理的人，一切都交給我，我相信她也能同意我們的。”

韓梓墨熄滅了菸頭，抬頭看了看夜空，今晚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