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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鼓聲起,神策營的人果然不同凡響,久經訓練,場上兵士配合得天衣無fèng,戈來劍往,無論何時,都將寧王呈包圍之勢圍著,可寧王到底不同尋常,白色身影如同閃電在森森地劍戈之中來回穿插,左右衝突,如果不是有陣列相護,他又不願意傷人,估計早就將眾將士打得侍衛人仰馬翻,戈丟劍棄了。
看來我的話起了作用,他身形明顯減慢,有時竟任由那劍戈刺了上身,這才以內力將之震開,如此一來,惹得將士們火氣更大,那圓臉將軍更是臉如蕃茄,又青又紅,到了最後,乾脆將手裡調旗揣了入懷,親自上場督戰,一時間喊殺聲更勝從前。
到了最後,寧王騰空而起,二十幾根長矛舉天相迎,只聽得冷光四濺,他竟不躲避,任那長矛全刺了上身。
看得侍衛首領臉色都白了,嘴唇急速蠕動,估計在講:如果鎧甲不管用,這可怎麼辦才好?怎麼辦才好?不是一個窟窿,是幾十個窟窿啊啊啊!
還好,鎧甲管用,雖有劍戈刺身,只濺得火花四現,卻依舊沒有刺破鎧甲。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位好端端坐在一邊的郡主看得興起,揚聲叫道:&ldo;表哥,我也來。&rdo;
不等寧王答話,她就衝進了場子裡,隨手奪過了一名士兵的劍戈,騰空而起,點了幾名兵士的頭頂,直往寧王所立的中心沖了去,看來她的輕功不錯,身體也不重……點得那些兵士個個兒頭一縮……到了陣中心,更是把礙事的兵士踹開了幾個,兵士顯然也知道她的身份,見她一來,陣列就有些亂了,總之一句話,她走到哪,那裡的兵士就亂到哪。
她揮戈上前,和寧王交上了手,手腕翻轉,身形穿梭來回,寧王卻如閒亭信步,只守不攻,看在我的眼裡,便感覺有些奇怪:怎麼這寧王也象那兵士一樣,她的劍戈揮到哪兒,他便避走不及?
看了一會兒,我便明白了,她對寧王和對兵士還是有些不同的,對兵士她是毫不留情,可對著寧王,她手裡的劍戈雖然揮得聲勢浩大,可一不經意,就有一個明顯破綻,可讓人用手抓住劍戈一頭……我看了,怎麼有一種她一門心思想寧王伸手一拉她的劍戈,她便趁勢鑽進他的懷裡的感覺?
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眾睽睽之下啊!
這時鶯兒才敢悄悄地湊了上來:&ldo;主子,風寒乍起,奴婢去給您拿件衣服?&rdo;
我回頭瞧了她一眼,發現她眼神有些閃躲,便道:&ldo;不用了……&rdo;
她眼神閃過一絲失望,我便又道:&ldo;我和你一起去,加件衣服也好。&rdo;
我們從對方的眼裡都看清了同一個詞:溜之大吉。
彼時我正座在擺了青瓷果盤的長案旁邊,長案上五色點心散著淡淡香氣,我順手取了一塊點心入口,正待起身,眼角餘光之處,卻見遠處有陽光反射白光,不知為何,心中陡生警意,來不及思索,滑下椅子,就勢一滾,就鑽進了那長案底下,長案矮而低,我的四肢貼伏地面,姿勢肯定是不雅的,想也想得出,有點象四腳貼地之烏龜。只聽見撲撲連聲,長案震動,我便聽到媚月和鶯兒的驚叫聲。
緩緩地轉過頭去,便見一柄長戈短刃插在我剛剛坐的椅子之上。
我伏在案下不敢動,又過了許久,才聽得媚月顫聲道:&ldo;主子,您還好吧?&rdo;
我怕出去還會有東西無緣故的飛了過來,道:&ldo;腰閃著了……&rdo;
看來她們很明白我的意思,讓我在底下多躺了躺,也先不忙扶我出來了,我是禍之根源,我既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