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第2/4 頁)

沒什麼勝算。

當然，提到過去的時候，白叟的態度很是淡然，但與此同時，似乎名利寵辱於他而言也已經無所謂了。並且，白叟年紀已經七十有餘，要說服他跟我出去，想想都覺得艱難無比……

我惆悵不已，長長地嘆了口氣，悶悶地躺倒在禾糙中。

&ldo;姮！&rdo;忽然，隔著糙垛，我聽到丹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我坐起來，答應了一聲。沒多久，丹的身影出現在糙垛旁，光線微弱，只見她四處張望。

&ldo;丹。&rdo;我喚了一聲，丹轉頭看到我，走了過來。

我往旁邊讓了讓，她也在禾糙上坐下。

&ldo;你一人在此作甚？&rdo;她問。

我繼續躺下，說：&ldo;閒坐罷了。&rdo;看看她，問：&ldo;辰呢？&rdo;

丹從垛中抽出一根禾糙，細細地掰開，道：&ldo;他母親說要同他商量些事，讓我出來了。&rdo;

&ldo;哦。&rdo;我說，沒有再開口，將手中的鳳形佩慢慢翻轉把玩。月亮缺著口，在薄雲中露出臉來，清淺的銀輝中，鳳形佩在指間泛著皎潔的光華。現在看著，它雖然已經斷開，卻仍然美麗。

丹&ldo;咦&rdo;了一聲，湊過來看著鳳形佩，說：&ldo;這斷佩在月光下倒是好看。&rdo;

我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ldo;損毀了你也帶在身上，這般不捨，可是緊要的人所贈？&rdo;停了一會，她問。

我怔了怔，浮起一絲苦笑：&ldo;差不多。&rdo;

&ldo;哦？&rdo;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想了想，道：&ldo;你已及笄許嫁，我猜那人就是你夫婿，可對？&rdo;

手微微僵住。

&ldo;不是。&rdo;我望著上方的明月，輕聲說。

&ldo;不是？&rdo;丹的語氣明顯有些失望。

這時，遠處飄來一陣樂音，我和丹俱是頓住，仔細聽，像是笛子。

&ldo;是辰在吹篪。&rdo;丹說。

&ldo;辰？&rdo;我訝然，向辰的家望去，視線被一個個糙垛擋著了，黑黝黝的什麼也看不到。

我看向丹，說：&ldo;想來他母親的話說完了，你不過去？&rdo;

丹仍然靠在糙垛上，手裡絞著禾精：&ldo;他吹篪不喜有人在旁。&rdo;

&ldo;哦。&rdo;我應道，不再說話。

凝神傾聽，辰的技巧雖不算高，氣卻很足，旋律吹得有模有樣，別有一番拙樸。只是，那篪聲綿長緩慢，我總覺得那悠揚之中有些鬱鬱。

誰也沒有出聲，晚風悠悠地拂在臉上，一陣舒適的沁涼。

&ldo;姮。&rdo;許久，丹輕輕地開口道。

&ldo;嗯？&rdo;

她稍稍轉過身來，對著我：&ldo;你夫婿是什麼樣的人？&rdo;

我愣住。

夜幕中星光滿天，一個昂藏的身影似遠似近，唯有明亮的雙眸清晰地出現在腦海之中。

&ldo;好好等我。&rdo;恍然間，像是有低低地話音在耳邊縈繞。

我注視著穹空：&ldo;他為人率性，不愛說話，卻總會為我著想，是個極好的人。&rdo;

&ldo;極好的人？&rdo;丹似在咀嚼我的話，稍頃，她肯定地點頭：&ldo;姮覺得他好，定是很歡喜他。&rdo;

我笑了笑。

丹像是心情大好，從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