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第2/4 頁)

也抑制不住地大哭起來。

觪摟過我的肩膀，用手撫著我的背，溫聲道：&ldo;不哭了不哭了。&rdo;

我仍舊是哭，無論如何停不下來。

頭頂傳來他無奈的聲音：&ldo;姮，晉侯遲遲不婚，國中宗長大臣早已不滿，如今你撤去婚約，豈容他再等？&rdo;

我還是抽泣不止。

觪摸摸我的頭，說：&ldo;這事來得也正好，父親明日便可答應子熙了。&rdo;

我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抬起頭，疑惑地看觪：&ldo;什麼？&rdo;

觪眨眨眼睛：&ldo;梓土媒人今日已至，正在賓館中候見。&rdo;

第75章 納採

[更新時間：2008-1-4 9:10:24本章字數：3378]

我愣愣地看著觪。

他瞥瞥涕淚狼藉的袖子，苦笑著拿出手帕，替我拭去臉上的淚水。

我猶自哽咽著。想起那天在周道上，姬輿對我說&ldo;媒人隨後就到&rdo;。心中算了算，從離開王畿到現在，不過半個月而已。

&ldo;這麼快。&rdo;我小聲道。

觪微微頷首，看著我，忽而嘆道：&ldo;子熙這般心急，來年春時，阿兄便見不著姮了。&rdo;

我望向遠處，沒有說話。皎潔的月光下，宮殿的廡頂重簷在夜幕中依稀可辨。貴族多在春季嫁娶，我出嫁之時，燮和齊螢大概也要完婚了……

第二天，父親在公宮中見媒人。

母親陪在父親身邊，一同會見，我則一早被喚了來，坐在偏室中等候。

&ldo;老婦從未見過這麼肥的雁，&rdo;丘打聽清姬輿的身份，大為高興，贊道：&ldo;到底是王畿的貴人！&rdo;

我左耳進右耳出地聽著她嘮叨，腦子裡不停地想著事。父親如果同意了，今天就行納採和問名。之後，媒人返梓，占卜後，擇日再納吉，再返梓，再納徵、再請期……如此往返間，快的話，秋天到來之前，除親迎外的五禮也許就能完成了。依禮，我也要準備及笄，在公宮中習禮三月。

但是，話說回來，這事也不是沒有變數。

比如說，父親也許會不同意。不過，如果明白了我的處境，他應該不會拒絕，何況還有母親在。

再比如說，問名占卜不順。這個我曾跟觪討論過，他卻胸有成竹地說我和姬輿定是大吉。&ldo;該不是阿兄卜的？&rdo;我睨著他，說：&ldo;今年春旱，阿兄若能卜得何時落雨當是大善。&rdo;觪不以為然：&ldo;天地鬼神之事自有掌卜來管，為兄向來只卜人命。&rdo;

我學著他揚揚眉毛，觪又是一臉賊笑。

&ldo;君主。&rdo;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我望去，一名寺人站在那裡。他說：&ldo;國君請君主到堂前。&rdo;

我應下，起身離開了偏室。

公宮的堂上，媒人已經離開，父親和母親端坐在上首。

&ldo;姮，&rdo;見禮後，父親看著我，道：&ldo;梓伯遣媒人前來求娶於你，我已允下。&rdo;那聲音平淡，無喜無憂。

意料之中的結果。

&ldo;敬諾。&rdo;我行禮答道。

父親點頭，轉向母親，道：&ldo;納吉之後，及笄習禮之事便有勞夫人。&rdo;

母親含笑應道：&ldo;諾。&rdo;

父親沒再說什麼，交待完之後，回正宮去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愕然，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