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2/4 頁)

寒問暖了一番，告訴我，父親和她身體皆是無恙，觪新婚，也照舊每日處理庶務。又談了些宮中新婦的瑣事，最後，母親說，杞國一切均好，讓我不要擔心，這段日子先留在宗周，好好探視晏，陪伴太后，不用急著回國。

看完信，我的心情明朗了許多。

欣喜之餘，又琢磨起母親的意思。要我留在鎬京嗎？忽然想起晏的話：&ldo;姒氏惟太后權重，杞國在朝中也惟太后可仰仗……&rdo;

正思考間，寺人衿稟報，說保氏侑來了。

我收起信，讓她請進來。

未幾，保氏侑滿面笑容地走入房中。兩相見禮後，她對我說：&ldo;臣婦此來，特為告知公女，宮中將調來樂師教習諸姬，下月初，公女便可回京。&rdo;

第62章 闕臺

[更新時間：2007-12-15 13:19:30本章字數：3396]

我訝然：&ldo;下月初？&rdo;還以為會在辟雍待到諸姬出嫁，沒想到這麼快。

保氏侑道：&ldo;然也。&rdo;

我略一思索，大概是因為下月諸侯來朝之期結束，王宮樂師空閒下來的緣故，頷首道：&ldo;如此，多謝保氏相告。&rdo;

保氏侑笑了笑：&ldo;臣婦職責所在，公女不必言謝。&rdo;說罷，行禮告退。

終於要離開這個地方了啊……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我心中輕嘆。在辟雍之中，我待的日子還不到半個月，卻覺得過了半輩子一樣漫長，多少思緒惆悵，如烙印般不可磨滅，深深刻在心底……

&ldo;君主……&rdo;寺人衿在一旁小聲地開口道。

&ldo;嗯？&rdo;

&ldo;今日可曾遇到虎臣輿？&rdo;

我詫異地看她：&ldo;虎臣輿？&rdo;

寺人道：&ldo;正是。今日黃昏前，小人飯後無事，便像過去般到附近林苑中閒逛，不想遇著了虎臣輿。他滿頭是汗，也不知從哪裡來，問小人君主何在，小人告訴他君主這幾日都在藏室中待至入夜，並不來此散步。虎臣輿聽後，轉身便走了，小人以為他去尋了君主。&rdo;

&ldo;哦？&rdo;我沉吟片刻，道：&ldo;我今日並未遇見虎臣輿。&rdo;

寺人衿點點頭，若有所思。

&ldo;君主……&rdo;她目光閃爍地看著我，道：&ldo;小人覺得，當時，虎臣輿是在等君主。&rdo;

我轉過頭去，淡淡地說：&ldo;胡猜什麼。&rdo;

寺人沒有再言語。

第二天，小師箴要與眾瞽人排演下月祭祀的大合樂，放學比平日早了許多，我照舊撇下諸姬，到藏室去看書。

待走到藏室前，只見守藏史將案席鋪在廊下，正修整著一堆散開的陳年舊犢，身後的藏室大門卻緊緊閉著。

我訝然，問守藏史怎麼回事。

守藏史一邊用牛皮細繩將木犢編起，一邊慢條斯理地回答道：&ldo;昨夜小臣筮佔，今日犯火，故而閉館一日。&rdo;

&ldo;犯火？&rdo;我一愣，望望四周，好笑地說：&ldo;光天化日，又值多雨之季，怎會有火？&rdo;

守藏史瞅瞅我，道：&ldo;公女不可妄言，天意莫測，自當依筮佔而行。&rdo;

見他無動於衷，我沒辦法，只好轉身。剛要走，卻聽守藏史道：&ldo;公女留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