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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紛紛上前慰問。

我站在原地，沒有向前一步，佇立片刻，轉身向外面走去。

心中無悲無喜，只覺得疲憊不堪。

瞬間，突然發覺此來的目的荒唐可笑。虢子子嗣單薄，需要個正統的繼承人；杞國勢弱，一個杞誕下的虢國太子意義非凡；而和姝……她們得到的或許只是個結局罷。

正宮外，午後的陽光將車馬的影子拖得黑黝黝的。

姬輿站在馬旁，似乎正與什麼人著話，看到我，停住，朝我走過來。

&ldo;談過了？&rdo;他問。

&ldo;嗯。&rdo;我點頭。

姬輿望望宮室，說：&ldo;方才像聽到有些紛雜之聲，何事？&rdo;

我搖頭，淡笑：&ldo;無事。&rdo;

姬輿看著，若有所思。片刻，他莞爾道：&ldo;回去吧。&rdo;

我點頭：&ldo;好。&rdo;說著，隨他向車馬侍從走去。

&ldo;姮。&rdo;車前，姬輿扶我上車坐下，說：&ldo;子方才來書，命我在秋覲完畢前返回王城，幾日等路上不可再耽擱。&rdo;

第103章 夜話

我望著姬輿，驚訝不已：&ldo;天子來書？&rdo;

姬輿微微頷首：&ldo;然。&rdo;

我怔了怔：&ldo;要趕路？&rdo;

&ldo;然。&rdo;姬輿看看天色，道：&ldo;今日我等仍往管，明日一早啟程，若速，兩日可至杞。&rdo;

我不語。兩日……一切都要變得這般急迫。

姬輿面色平靜，讓寺人衿扶我進車廂裡。

我沒有動。

心中沉沉的，卻又湧起一陣莫名的煩躁，似乎被什麼壓著無法開解。

&ldo;姮？&rdo;姬輿聲音微訝。

&ldo;輿不必送我了。&rdo;我開口道。

姬輿似乎一愣。

我垂眸，深吸一口氣，只覺心裡有什麼再也遮不住：&ldo;輿既事急，稍候上了周道便可往西，我也有侍衛符節，可自行返杞。&rdo;話一股腦地出了口，帶著乖戾，好像要將積聚的悶堵一下開解了去。

四周忽而安靜不已。姬輿仍站在我面前，身形遮住了光照，紋絲未動。

我稍稍抬眼，正對上一雙情緒莫辨的瞳眸。停滯片刻，我倔強地向一旁閃開視線。

一隻手握住我的肩膀，姬輿的聲音低低響起：&ldo;何處此言？我返宗周乃既定之事，如今不過多了王命。&rdo;

&ldo;是。&rdo;我用力把他的手拉下，看著他：&ldo;散心是你說的，返國是你說的，如今有王命也是你說的。&rdo;我冷笑一聲：&ldo;這世上人人皆有苦衷。&rdo;

&ldo;姮！&rdo;姬輿眉頭皺起，聲音略沉。他正要開口，我卻不再理會，逕自地轉身做到了車裡，吩咐寺人衿放下車帷。

光線突然暗了下來，只見帷簾的織紋在風中微微漾動，似乎將車外的所有聲音也一併隔斷了。

寺人衿在旁邊不住地瞅我，神色小心。外面沒傳來什麼大動靜，坐了一會，好像聽到姬輿說了什麼，有人應諾，稍頃，車馬慢慢地動了起來。

我的身體隨著顛簸搖晃，雙眼仍盯著帷簾出神。心裡仍堵得慌，亂糟糟的，愈加理不清。

車子一路往前，走走停停，不久，輪下傳來駛過木橋的隆隆聲。

車上一段山坡的時候，我透過fèng隙向後望去，城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