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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著，將身體擋在案前。

起身，隨寺人向堂後走去，後面隱隱傳來父親疑惑的聲音：&ldo;沫如何不彈……&rdo;

走出宮室，迫不及待地問那寺人：&ldo;君父不是好轉些？&rdo;

寺人答道：&ldo;國君確是好些，醫師卻此疾無法根治。&rdo;

沉吟，問他：&ldo;此症可常犯？&rdo;

寺人臉愁容：&ldo;國君每每勞累，便會如方才般，時而識人不得。上月有兩回，國君幾乎將上卿逐出宮室；公子益歸來時，國君還曾將其誤認作太子……&rdo;

走出宮室，我迫不及待地問那寺人：&ldo;君父不是好轉些了？&rdo;

寺人答道：&ldo;國君確是好了些，醫師卻說此疾無法根治。&rdo;

我沉吟，問他：&ldo;此症可常犯？&rdo;

寺人一臉愁容：&ldo;國君每每勞累，便會如方才一般，時而識人不得。上月有兩回，國君幾乎將上卿逐出宮室；公子益歸來時，國君還曾將其誤認作太子。後來，公子益每日來宮中陪伴國君，又常往苑中散步習she，國君精神稍好了些，卻仍不時犯病。&rdo;

我默然。

父親將我錯認作了母親，他把益當作觪也並沒什麼可奇怪的。只是，在這個微妙的時候，父親的病情著實令人擔憂……回頭望向身後，廡廊下空空的，木柱和簷梁逐漸將視野引入宮室的幽暗之中。微風自另一頭徐徐吹來，似仍有堂上的話語聲傳來，仔細地聽，卻又杳然一片。

躊躇片刻，我轉身返回父親的宮室。

&ldo;君主！&rdo;寺人驚詫地趕上來：&ldo;國君正犯病……&rdo;

&ldo;不妨事。&rdo;我說，頭也不回地加快腳步。

堂上，寺人還在案前勸著父親，請他到寢室中休息。

&ldo;不去不去！&rdo;父親揮揮袖子，皺起眉頭，一臉執著地說：&ldo;我俟沫於此，爾何以多言！&rdo;

寺人聲音為難：&ldo;國君……&rdo;

&ldo;君父。&rdo;我走上前去。

寺人和父親皆是一愣。父親看著我，目光茫然，好像不認識我了一樣。

&ldo;君父，&rdo;我示意寺人退開，微笑地在他身旁坐下，溫聲道：&ldo;沫要你先去歇息。&rdo;

父親怔了怔，望望堂前，又看向我，疑惑地問：&ldo;沫在何處？&rdo;

&ldo;沫……&rdo;鼻間忽然泛起一絲酸澀，我緩緩地呼吸一口氣，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ldo;沫還未歸來，她說你若不去歇息，便再不理你。&rdo;

父親驀地定住。

&ldo;再不理我……&rdo;稍頃，他確認般地喃喃重複道，表情似有落寞。

&ldo;嗯。&rdo;我躲開那目光，垂眸看向衣袖，伸手整理上面的皺褶。

面前一陣窸窣聲起，我抬眼，父親已經從席上站起身來。他神色間若有所思，慢慢地向堂後踱去。

剛走了幾步，他忽然停住，回頭說：&ldo;沫歸來時，要告知我。&rdo;

我沒有說話，只略一頷首。父親不再言語，隨著寺人離開，身影消失在灰白的堂壁之後。

第107章 致書

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