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第1/4 頁)

&ldo;君主？&rdo;門外真的有人喚我。

我應了聲，寺人衿推門進來，對我說：&ldo;君主，使者自宗周歸來，要見君主。&rdo;

&ldo;使者？&rdo;我想起來了，前些日子曾給觪去信的。我頷首，從床上起來，整整衣服，朝外面走去。

堂上，使者已經等候在那裡，風塵僕僕。

&ldo;太子回書了？&rdo;見禮後，我問他。

&ldo;太子未曾回書。&rdo;使者道。

我愣了愣。

使者面有不安之色，示意我摒退左右。

&ldo;何事？&rdo;我問。

使者拿出之前的信，遞還給我：&ldo;小臣在宗周未見到太子。&rdo;

我不解：&ldo;為何？&rdo;

使者拜伏於地：&ldo;王師與羌人戰於密野，小臣在宗周聞得，太子前往，已傷重。&rdo;

第111章 焦慮

這話猛然猶如驚雷炸響，我驚呆在當下。&ldo;太子……傷重？&rdo;我確認似的重複。

&ldo;正是。&rdo;使者小聲道。

&ldo;多重？&rdo;我盯著他，努力地保持鎮定，話音卻不自覺地發虛。

使者道：&ldo;小臣不知。小臣到宗周，只見戍衛甚多，打聽之下方知天子月初伐羌人，待小臣趕到太子住處，卻見只有閽人守門，言天子令太子率師為左，已往密。小臣又追至杜，卻無通行符節，再不得前行，正無計之下，卻聽返自密國之人言，師左中流矢，從城牆上摔下，恐……&rdo;他望望我，沒有說下去。

最後那一字一句，如重錘般狠狠砸落在心上。我定定地睜著眼睛，夢中漫天的血色又回到腦海之中，恐懼漸漸壓滿了胸中，身上一陣陣地冒涼，

&ldo;國君可知曉？&rdo;良久，我艱難地開口。

&ldo;小臣方才已報知國君。&rdo;使者說。他猶豫了一會，下拜道：&ldo;此事攸關太子性命，小臣不敢隱瞞。&rdo;

我不答，繼續問：&ldo;可還有別人知曉？&rdo;

使者道：&ldo;小臣請國君摒退左右，只告知他一人。&rdo;

我略一頷首，看著他：&ldo;此事不可再說出去。&rdo;

使者應諾：&ldo;小臣明白。&rdo;

我不再停留，從座上起身，快步朝宮外走去。

宮道格外漫長，心催得慌，腳步一快再快，卻還是覺得太慢。

怪不得不回來，怪不得要拖到母親期年，原來要去參戰。之前的那些操心一下不見了蹤影，代之而來的是忡忡憂心和憤怒。這一切，父親必定都是知道的，他竟允許觪去冒這麼大的險！

如果觪真有個三長兩短……我深深的吸了口氣，不敢再想下去。手捏得緊緊的，雖尚是仲秋時節，卻冷汗粘膩。

未幾，正宮的屋宇已經矗立在前方。門前的寺人見到我，上前行禮，道：&ldo;君主，國君方遣人去請三位上卿，稍後將議事，請……君主……&rdo;他一臉錯愕，我沒有停下，未等他說完，已逕自入了闈門。

廡廊的另一頭透來前庭穿堂而過的涼風，我的步子愈發加大，直直穿過□。

父親正在堂上，聽到響動，回過頭來。

看到我，他面色詫異：&ldo;姮？&rdo;

&ldo;君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