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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長久的黑暗還是使她感到了懼意,她不會永遠困在這裡出不去吧。終於,當重重黑暗中,乍現一束亮光,她就像飛蛾撲火一般飛了過去。
“啊……”隨著一聲輕輕的呢喃,瑟瑟終於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床頂,一時間,瑟瑟不知置身何地。微微一欠身,身上便疼痛難耐,洋身的力氣好似被人抽走了。口乾舌燥,頭疼欲裂。夢中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在腦中掠過,難道她進了地府?
“醒了?”冷寒的猶如閻王的聲音。
瑟瑟緩緩轉首,這才看到窗邊有一道人影轉了過來。
夜無煙穿了一龔黑衣,深沉的黑色襯著他冷絕的面容,看上去沉穩而冷凝。
“你更像個閻王了。”江瑟瑟撇唇啞聲說道,既然她有武功的事實已經被他識破,她也沒必要再在他面前裝出大家閨秀的端莊。她骨子裡就不是那樣的女子。
“閻王?”夜無煙失笑地挑了挑眉。
昨夜她失魂地躺在床榻上,一襲白衣使她看上去柔弱而無助,他幾次都伸指去探她的鼻息,深怕她無知無覺地永遠睡去。現在好了,她醒了,一開口就譏嘲他是閻王。
“閻王有這麼俊嗎?”他一開口,才發現他和她的對話,好像不再是原本王爺和侍妾的身份。
他即刻冷了臉,寒聲道:“江瑟瑟,想見閻王,也要得到本王的許可。”
瑟瑟淡淡笑了笑,一扯唇,這才感覺到唇已經乾裂了。嗓子一陣癢,她忍不住咳嗽了幾下,只覺得傷口被震裂,她忍不住顰眉,蒼白的臉襯著倔強的眼,柔弱和堅強在她身上同時展現。
夜無煙凝視著她,眉頭忽皺,忽而漫步向她走來。從床畔的小几上拿了一個藥瓶。
“做什麼?”瑟瑟低聲問道。
“換藥!”他擰著眉,淡淡說道。
“你為我換藥?”瑟瑟驚異地問道,堂堂王爺屈尊為她換藥,她是不是該高興?若是別的女子,或許還以為他對她忽然傾心了。可是,她是江瑟瑟,她不是那種會做夢的女子,她知道,他不過是在想著法子折磨她罷了。
“還是算了吧,怎麼能勞駕王爺呢,還是請侍女進來吧!”瑟瑟啞聲道,若是他在換藥之事,故意用力猛點,她害怕她的傷口會留疤。
“你這是害羞嗎?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側妃。”夜無煙俯首瞧著她,深黑的眸中閃耀著複雜的光芒,他的神情,倒像是早已將瑟瑟看光摸光了一般。
瑟瑟羞怒道:“王爺,還是我自己來吧。”
“害羞已經晚了,昨夜就是本王幫你換的藥,怎不見你拒絕,可見你是願意的。”夜無煙聲音冷澈地說道,一邊說一邊早已動手開始解瑟瑟肩上的布條。
昨夜她是昏迷的,怎麼可能拒絕他。不過,人如若是無賴的話,說什麼都沒用。
瑟瑟在心內哀嘆道,於是閉上眼睛,不再理他。不過,令她驚異的是,他為她換藥的動作極是輕柔,他小心翼翼地撕開布條,細心地擦去她肩上的血跡,輕柔地為她敷上清涼的藥膏,他沒有觸動她的傷口。
看起來是她多心了。
不過,昨晚她受傷後,他那樣冷絕地袖手旁觀,她怎麼可以因為他為她敷藥就認為他好心呢。
她望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看著他冷靜深幽的黑眸中那宛若潤玉般的光澤,那儒雅溫文的神色,瑟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子,是相當有吸引力的。
只是,縱然如此,她也不允許自己的心深陷。這樣霸道、狂妄、冷情的男子,一旦愛上,對於任何女子,都無疑是飛蛾撲火。
夜無煙原本所有注意力都在瑟瑟肩上的傷口上,待包紮完畢,他才注意到瑟瑟清澈的眸中,盡是冷然。
他皺眉,黑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