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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joanna最喜歡的就是芭比公主,上個月去比利時出差時特意給她帶的。”
“難為傅老闆還記得我女兒。”狄斐婓客套地接過去,“我還以為您良心都餵給畜生吃了呢。”
“狄經理,幹咱們這行的,即便有良心,又有幾個能比畜生單純?”
“傅雲起!”狄斐婓被激怒,猛拍了下桌案,“你跟了顧延盛之後就越來越沒底線了,就算你接了班詩鹿的單子,你明知道他們是我們的競爭對手,犯得著偷我們的策劃案給他們借花獻佛嗎!別說,畜生都幹不出這種事兒!”
“那倒未必。”傅雲起平和的微笑著,“我這招,還是跟您學的呢。”
話剛說完,二人不約而同地沉默起來,狄斐婓氣得面紅脖子粗,鬢角處青筋暴起,許久之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現在多髒的字用來罵你,我都嫌乾淨!”
傅雲起雲淡風輕地衝她擺擺手,任她將那禮物盒摔得七零八落,抱玉則愣在原地。他轉身離開時,剛好撞見還在門口站著的抱玉,他真真切切看了她一眼,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微笑,黑曜石般的瞳仁透徹發亮。
他嘴角掛著一絲明顯的笑意一種充滿期待和諷刺的笑意。
彷彿觀眾們等待一場鬧哄哄的馬戲開場時的表情。
他英俊而冷漠的五官,在辦公室裡顯得尤其讓人捉摸不透,除了光彩奪目勾魂奪魄,還有堅不可摧冰冷無情。
疼是一個很高的境界,也是最難表現的一個境界。可週抱玉此刻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有無數把手術刀在切割,讓她在剎那間,疼到骨頭裡。
他拿了她提供的策劃案,出賣了她。
是你嗎?
是你吧。
她渾身發冷,止不住顫抖,抬頭對上傅雲起的視線,他的眼神更加老道、殘酷、現實,那樣子抱玉在電影裡也見過,《色戒》裡的易先生,最後起身離去時,白床單上只留下一個印子,但他表演的不動聲色,隱忍而狠毒。
男人動情只是剎那,他們說走就走,抽身抽得快,彷彿一切與自己無關。
一直以來,她都不曾認真地、艱難地跟傅雲起作對,但此刻,所有的自卑、鄙夷、憎恨、敏感、傷心,狄斐婓的白眼、來自傅雲起的出賣,都那樣真真切切地發生過了。潮溼黏膩著,像藤蔓一樣繞在她的身軀上,難過得無法呼吸。
她一直知道這個世界不完美,她也一直想像古代詩歌中的英雄們一樣努力地跟命運掐架。就像許盡歡每次工作不如意時,都放聲痛罵恨不得問候命運女神她八輩祖宗,到底要妥協多久才不用再妥協。
而每當這個時候,抱玉都會以一種上帝的姿態斜睨著她,雲淡風輕地說,“在你認為這些倒黴透頂的事只在你頭上發生時,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都默默地經歷過了。”
但是此刻,她卻沒辦法再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
一大朵烏雲投下的陰影,緩慢的劃過大廈。
早上還是晴空萬里,這會兒就烏雲密佈了。
無數的秘密,殘酷的、溫柔的、眷戀的、模糊的秘密,揮動著巨大的黑色羽翼,呼嘯著刺骨的寒風,在人們的頭頂上方,尖嘯著席捲而過。
傅雲起剛離開,狄斐婓就用最尖銳刺耳又鏗鏘有力的普通話對著部門所有的人喊著:“十分鐘後部門緊急會議,從現在起直到大秀順利開始,午休和雙休全部取消!我告訴你們,在這裡,時間就是生命,誰敢表示不滿或者反對,不用遞辭呈直接滾!”
然後斜睨了抱玉一眼,依舊是狂躁的語氣,“等下開會的內容你好好記下來,回頭整理出一份材料給我!”
說完便甩門回到自己辦公室,留下門外那個被摔得四肢零落的芭比公主。
抱玉想也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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