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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闆,我們之前與伯希頓公司簽署過廣告合約,如果單方面毀約的話,會賠償一筆巨大的……”
傅雲起沒等她說完就轉移了話題,“你去調查一下伯希頓的財務與稅務問題。”
lily心下一驚,是啊,只要有心查,伯希頓根本無處可逃,牽一髮而動全身,到時候握著這個把柄,賠款自然一筆勾銷,屆時,與伯希頓的合作即便是雲氏單方面毀約,也不會造成什麼後果了。
“老闆睿智,我這就去辦。”
傅雲起果斷掛掉電話。
他到醫院的天台,點一支菸,深吸一口,吐出一個漂亮的眼圈,煙霧繚繞,攀上他俊朗的眉眼。
她周抱玉到底有什麼魅力讓他衝冠一怒?難道僅僅是因為她像嘉妮?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或許就像她那日在秀場對裴斯宇說的那樣,她就是她,獨一無二。
胡蘭成說,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它是對的,它是好的,只因它是這樣的。
抱玉於他,或許也正是這樣的存在。
三年前,周懷景的案子,他勝訴,打贏官司之後,助理幫他躲開一些媒體的追問,他才得以上了回公司的車。
然而行駛了沒多少路程,車子就一個急剎,驚醒了在後座打盹的他。
他搖下車窗,司機正不住的咒罵前面胡亂橫穿馬路的人,他循著目光看過去,看到一個纖薄身影緩緩站起,穿的是黑色機車外套,頭髮被風吹的凌亂,樣子驚魂未定,看得出剛剛被嚇得臉色蒼白,正呆呆的望著他。
那眼神未經雕琢天然純淨,但他能看得出,剛才這場差點發生的車禍,她是故意的。
傅雲起在車內看著,起初覺得她眼熟,再細想時,那人已經不在了。
現在想來,那時只有二十歲的周抱玉,估計正是想撞在他車輪下尋死,以此來報復他。那麼小的年紀,心氣就如此高傲,滿心只為復仇而來,卻在司機踩了剎車的瞬間嚇得臉色蒼白,膽怯退後。
那麼現在呢,現在她靠近他又是為了得到什麼呢?
他不寒而慄。
潮水般的黑暗從他的雙眸裡流瀉出來。
也許女人終其一生也不過是想得遇“愛江山更愛美人”的男人,但周抱玉不想。
傅雲起的嘴角噙了笑,輕輕將菸頭掐滅。
是啊,她是無比明確的周抱玉,是女人公敵,她只想坐擁萬里江山。
第九章 女人公敵(6)
小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男孩子喜歡放一種叫做“春雷”的炮。
聲音很大,他們點著了就往後躲,唯獨周抱玉不怕。拉著許盡歡逞強似的在一眾男生面前放。線被點燃,盡歡卻有些膽怯了,抱玉眼疾手快的將她拉過來,一手捂著耳朵,一手伸出來擋著她,盡歡就把手蓋在自己耳朵上。
玩的灰頭土臉的回家,許盡歡的母親便總會數落她:“誰家的丫頭有像你這麼野的?”這個時候,抱玉就會站出來笑得無比甜美的說:“您別怪盡歡了阿姨,是我帶她去的。”
許母總會愛憐的摸著抱玉的頭說:“你就不要替她說話了。”
她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好姐妹,一直都是。
從回憶裡將自己拉回來,許盡歡小心翼翼問病床上坐著的抱玉,“你,有沒有想過,洩露你們公司肺結核工人去世的訊息。是誰幹的?”心情稍稍有些怔忪,跟著才像是害怕知道些什麼,心裡垮下去一片。亂七八糟。
交融著那個問題問出去的害怕,以及不問的時候的忐忑,想要抱玉聽到後會親口告訴她肯定的答案,卻又不想知道那個答案。矛盾的針線飛快而混亂,在無法目測的時候已經織成一整個莫測的繭,包裹著被無奈和發洩所築就的心臟,使之永遠不會在壓抑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