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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有同學竊竊私語,他反倒希望他們誤會些什麼。
不知為何,他就是很喜歡和她待在一起。
也許是因為即使從班級到水房的路很長,他也能感覺到她的視線不會總是死死地停留在他身上,而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吧。
而且跟在他身後的腳步聲輕輕的,仿若一隻體型小巧的小兔子,非常好聽。
正當溫雲沉浸在這種難以形容的溫暖中時,棉花糖般柔軟的聲音再次從身後響起:「溫雲,你走過頭了……」
周婉當然不知道溫雲在想什麼,也看不到這一刻溫雲雙頰上隱隱浮現出的淡淡紅暈。
他的雙唇緊抿,目不斜視地轉過身,之後若無其事地原路返回……
第4章
「溫雲,你走過頭了……」
眼見溫雲走過六班門口,馬上就要走到七班,周婉立即好心提醒。
剎那間,周婉有一種沒睡醒的不是她,而是溫雲的錯覺。
溫雲緩緩轉過身,面無表情地原路返回,她絞盡腦汁好替溫雲想出一個合理的理由,緩解一下他尷尬的處境。
畢竟年級第一連自己班的門都不認識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周婉彎起唇角,露出一個非常善解人意的笑容,「你剛才是不是在想事情?」
被周婉這麼一問,溫雲被略高的領口微微遮住的喉結微不可察地動了動,然後板著臉,瞥了一眼周婉,露出一個「無須多管」的表情之後大步走開。
溫雲知道自己是個很彆扭的人,他很難對別人坦露心扉,也很難自然地表露出自己的感情,所以一直擺著個撲克牌臉。
即使他不想承認,仍無法否認原生家庭帶給他的影響。
他從小隔三差五就要被迫面對喝醉酒的養父毆打養母,每次他拼命地過去阻攔,換來的也只是一身的傷痕。
因此他變得越來越沉默,那時候他就想快點長大,長大了就可以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家,之後定期寄給他們一些錢,報答對自己的養育之恩。
可就在他十歲那年,養母不堪苦痛,先逃離了這個家。他支援養母,也祈禱她在他和養父都不知道的地方生活得幸福快樂。
從那之後,養父開始把怨氣撒在他身上,清醒的時候只是單純的辱罵,醉酒後則是無數次的毆打。
他經常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地上學,引起了同學和老師們的注意,起初好心的老師會替他四處奔波舉報,最後仍是無用功。
他學會了隱藏,隱藏自己的情緒以及其它的一切。
「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是熟悉的聲音,眼前周婉正睜著一雙漂亮的圓眼,探究似的凝望著他。
溫雲環顧了一眼四周,見其他組員都到了,也不好繼續留著周婉。
他壓低了嗓音,「不用了。」
聞言,周婉回以一個禮貌性的清淺的笑容,回過身,穿過排排桌椅之間,在她的座位上落了座。
剛一坐下,就感覺到腦後的馬尾被人輕輕碰了一下。
她瞭然於心地從書洞裡拿出物理練習冊,轉過身拿給徐惠,柔聲道:「給你。」
徐惠臉上立即展露出燦爛的笑容,「還是你懂我。」然後如同收到什麼珍寶一般,伸出雙手虔誠地從周婉手中接過。
周婉卻擔心自己怎麼做是不是錯了,會不會耽誤她,以後有機會還是應該給她補補習。
徐惠翻了幾頁,又抬眸看向周婉,疑惑地問:「今天好像不是你值日吧?」
不等周婉回答,她揚了揚眉毛,嘴角微微翹起,會心地一笑,「那為什麼還要做值日呢……」
周婉不解她為什麼露出這般「詭異」的笑容,一臉茫然道:「今天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