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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盯出眼疾哦!
沈臺主在眾人眼裡就是冷氣氛壞胃口的存在,他今日最好有點自知之明坐遠一點。
裴渠聽了他毫不客氣的警告,點頭回說:“裴某明白,若臺主無其他指點,裴某這就去忙了。”
“裴少府不要想溜,要走一道走。”他說著抓了一下裴渠的上臂,好像裴渠是個在逃的犯人。
今日的沈臺主全無風範可言,完全是個討人厭的臺官姿態,麻煩又有點囉嗦。難道御史一旦開始工作就變成這副模樣?
裴渠自以為無甚把柄,遂也容忍他一直跟著。
萬年縣已不是頭一回替人操辦宴會,吏卒們很有經驗,請的人也分外靠譜,裴渠只需略作指點即可,其實大多數時候也只需要點點頭。沈鳳閣站在他側方,負手道:“雖看著只是一場宴會,但其中各項環節門道卻有許多,裴少府還是謹慎為好,免得有些差錯,最後還要被怪罪。”
身為御史臺官,能對被監察的官吏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太過恩慈。裴渠很謹慎地沒接話,偏過頭讓人將長案再擦一擦。
沈鳳閣見他不回,淡淡地說:“裴少府以為我方才是開玩笑嗎?”
“裴某自以為行得端正且環節無錯,若真有問題自然甘願承擔責任;但若有人想要無中生有,裴某則不可能為防這個而縮手縮腳。”裴渠回得坦蕩自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真要找裴某的過錯,防得了今日也未必防得了明日。”
沈 鳳閣聽了他這話,想到他正大光明帶著南山去長安縣保釋鳳娘,隱約覺得他的確是不一樣的。這些年他助君上製造高壓,為異己設局,遇見過太多畏首畏尾的官吏, 裴渠這樣堂堂正正的很少見。也許是因為常年在外的緣故,眼前這個人對律法和公道有著近乎天真的理想和堅持,其實也算得上一件好事,只是——他又能走多遠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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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那邊迎了女賓,嘩啦啦的雨就潑了下來。這場大雨倒未淋壞女賓們的興致,咯咯笑聲倒是不絕於耳。
姚娘子爽朗道:“下雨了也好,清淨不少。今日可以痛飲一番,晚些回去也沒事。”
“喝太多了可不好,到時連郎君樣貌都瞧不清了。小十九——”曹娘子抱著一隻白白的小拂林犬扭頭看向南山,笑問道:“今日可也是安排了相看?”
南山還沒來得及回,那邊王娘子就已插話道:“今日來的都是老傢伙,有甚麼好相看的。”
“咦,不是啊,聽說公主連今年的新科都一併請了,未婚才俊,可是搶手貨。”曹娘子說著說著,議論的話頭已是轉了:“公主請新科,難道是有意要拉攏……”
女賓之間並不諱時政,到後來連同長孫娘子家的事也翻出來說。長孫娘子因家裡出了事,已是許久未露面,但大家心照不宣,都清楚長孫娘子的歸宿,大概是要被沒入掖庭了。
世上事不好說,前一陣還在一起開心地喝酒玩樂,到這會兒卻只剩了揣測和嘆息。
男女賓宴廳分開,各玩各的互不干擾。上遠姍姍來遲,吳王卻沒有露面。上遠說吳王身體抱恙,因此到不了,讓各位盡興。上遠的臉色也差極,這姐弟二人好像生來一副病體,就沒有完全康健的時候。
她雖然身體不好,卻仍有鷹一般銳利的目光。這場宴會鋪了那麼多條食案,花錢如流水,但都不是白花。聰明人都知道這次宴請是一次站隊邀請。上遠勾請了許多人,這其中有些人如約而至,另有人則借各種理由推脫不來。
其中緣由,彼此都心知肚明。
當年先帝去世,太子不過一介小兒,哭哭啼啼被一群人拎上去,可還沒等到登基典禮,就一個不小心跌死了。太子一死,朝中一片譁然,顧命大臣也都慌了神,沒料這時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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