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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凌閉上嘴,確實,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二叔做事向來周到,二嬸堂妹回鄉前,定會仔細囑咐,一定不會遺漏劉家的事。那麼二嬸她究竟為何這般無禮?
“我尋她問問去!”章凌也冒了火氣,他的師門、好友哪能叫人隨意侮辱,哪怕那個人是他二嬸!
“你不必去了。”張蘭蘭眼睛瞧著門外,“你二嬸來了。”
陳氏領著章薇,帶著兩個丫鬟站在門外,眼睛盯著張蘭蘭瞧。這就是傳說中的牡丹大師,連皇上都讚譽的那個?
侄子在旁邊瞧著,陳氏客客氣氣的招呼劉家人,張蘭蘭一臉皮笑肉不笑。
“我聽說我徒弟的二嬸來了,故而上門拜會。”張蘭蘭同陳氏落座,嘴角噙著笑,道:“我們鄉下小民哪知道貴人事忙,不巧連人影都沒見著。正打算託我這徒兒將禮物轉交呢,哪想到貴人親臨,真真是不勝惶恐。”
張蘭蘭句句綿裡藏針,陳氏眼角抽動幾下,沒想到牡丹大師竟然這般牙尖嘴利,先前還以為她是個普通農婦,不過畫的繡樣畫多了,自成一派而已。
不等陳氏接話,張蘭蘭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來,塞到章薇手裡,道:“我徒弟的堂妹是我的小輩,這是一點見面禮。我們鄉下貧窮禮薄,不比京城來的大戶人家出手闊綽。”說著,眼睛瞟了一下劉秀腰間的荷包,陳氏頓時覺得臉上一熱。
張蘭蘭給的荷包鼓鼓的,能瞧出裡頭是個元寶的形狀。
章凌在旁垂頭立著,只覺得臉上臊的慌,二嬸真是太沒禮數了。
“我聽說京城的規矩,送給小輩的銀錢不過拿去玩的,裝銀錢的東西才是真個的好東西”張蘭蘭喝了口茶,笑著盯著陳氏,道:“原先我是不信的,可今個瞧見太太給我們秀秀的荷包,我才信了。果然裡頭的東西不重要,最貴重的是荷包。我想著既然是送給大戶人家的小姐,我就效仿大戶人家的規矩,荷包裡的銀子不算什麼,我那荷包上的圖案,可是我親手所繪,我的關門大徒弟親手繡上去的。”
章薇下意識的低頭瞧那荷包,見上頭的圖案果真奇絕,知道牡丹大師說的不假。
眾人不約而同齊齊望向劉秀腰間的荷包,都瞧出來不過是個粗製濫造的普通荷包,壓根不值什麼錢。可張蘭蘭卻說,荷包裡頭的東西比那荷包還不值錢,可想而知裡頭才有多少東西。
☆、第69章 公爹出走
陳氏老道,心裡雖然臊的慌,面上不顯。章薇卻嫩的多,她娘做的事她知道,如今被人找上門來打臉,章薇臉上早就掛不住,羞的滿臉通紅,手裡捏著那荷包,感覺跟捏個火炭沒啥兩樣。
“今個我們初來,亂糟糟的,怠慢了幾位,真是對不住。”陳氏捏著帕子笑道,“我們自然是備了見面禮的,只不過方才東西都在行李裡擱著沒拿出來,身上只帶了那個荷包,就隨手給了。一會叫婆子親自送到府上去。”
原以為劉秀是個鄉下小姑娘好糊弄,誰知道她娘這般不好惹,竟帶著人上門來,陳氏在京中多年,自詡手腕高明,沒想到竟然栽在個鄉下婦人手裡。
“禮什麼的不重要,夫人的心意我們知曉了就行。”張蘭蘭笑眯眯道,在座誰都不是傻子,陳氏縱然這會解釋的再圓滿,誰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張蘭蘭笑了笑,道:“我們聽說夫人小姐遠道而來,特地登門拜訪。”
說罷,對劉秀試了眼色,劉秀捧著畫卷上前放在陳氏面前的桌上。
“不過是隨手畫的,不成敬意。”張蘭蘭攤開畫卷。
陳氏章薇一聽她們送的禮是畫,忙朝畫上看去,不約而同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一幅花鳥圖,卻不同於她們往日見過的任何花鳥圖。眼前這幅畫,畫上的喜鵲簡直跟真的一樣,每一根羽毛都惟妙惟肖;那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