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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喉中才溢位幾個極輕的字眼:「珍珠耳釘,是嗎?」
收回目光,他看著陳晉說:「陳晉,我得先走了。那副向日葵畫你幫我留著,我過兩天來拿,帳單你發給我助理,他會處理的。」
陳晉愣了愣:「啊,你這就要回去了嗎?」
「嗯,有件很重要的事我要去確認一下。」 傅尋之匆匆告辭,很快下了樓,離開了畫廊。
剛出了畫廊的門,傅尋之就心急地小跑了起來。
他只想趕緊去看看那個採訪影片。
許多記憶碎片不斷地縈繞在他的腦海里。
傅尋之拉開車門,剛要坐進去,就有人叫住他。
他轉頭循聲望去。
周隱洛正往他這邊跑過來。
「你這是要回去了嗎,阿尋?」
早知道阿尋會這麼早離開,她就不該躲在洗手間裡不出來。
傅尋之的目光下意識地停留在她的耳垂上。
只一瞬,他下頜便繃緊了些。
周隱洛戴的是一副珍珠耳釘。
和袁姐在家裡找到的那個珍珠耳釘的款式並不相同,卻和那個耳釘一樣,一眼便知是價格不菲的高檔飾品。
周隱洛是一向喜歡戴珍珠款式的耳釘嗎?
他從來不注意這些,母親可能知道,也許他得從母親那裡打聽打聽。
一路小跑過來,周隱洛還有點氣喘吁吁,抬眸正好對上傅尋之幽暗的瞳眸。
她的心跳驟然加快了一拍,垂下眸子,耳尖漸漸泛了點紅。
她不記得阿尋這樣專注地凝視過她。
他是終於察覺到對她的心意了嗎?
周隱洛只覺得心臟怦怦直跳,心裡慌得要命。
他終於要對她表白了嗎?
在洗手間裡被他人的閒言碎語打擊到碎了一地的傲氣在這一刻恢復了些許。
她羞澀地抬起頭,偷偷瞄了他一眼。
他的確是在看著她,卻又不完全是在看她。
她眉頭微擰,自己也說不清楚心裡的感受。
就覺得他的目光似乎缺少了一個男人望著心儀的女人時該有的情意,倒多了點打量的意味。
周隱洛薄唇微啟,聲音很軟:「阿尋?」
他幽深的黑眸依然定定地望著她的耳垂。
「阿尋,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麼?」
「沒什麼!」傅尋之回過神來,目光從周隱洛耳垂上收回。
他沒再看她一眼,坐進了車裡。
周隱一愣,望著傅尋之的神情從喜悅逐漸變成錯愕,半晌,才期期艾艾道:「阿尋,你……你不看畫展了嗎?」
傅尋之沒回答她的提問,而是將視線投向周隱洛搭在車門上的手,眉頭蹙得更緊了些:「鬆開!」
周隱洛僵滯在原地,條件反射地挪開了扶在車門上的右手。
門「砰」地一聲關得響亮,震得她耳膜微微發痛。
傅尋之一腳踩下油門,車子飛速地駛出了停車場。
留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周隱洛,目送著車子離開。
一陣風吹過,帶了點潮濕,大概要下雨了。
周隱洛深呼吸了口氣。
她還不能離開。
她要是現在就離開,那些妒嫉她的人又要說她跟在傅尋之後頭跑了。
她絕不會給任何一個妒嫉她的人留下話柄來嘲笑她。
她得回去,優雅地欣賞完所有的展品。
回到御和苑的大平層,傅尋之連鞋子也沒來得及換,便衝進了書房。
他在保險箱前蹲下,開啟保險箱,翻翻找找,最後從被翻得亂七八糟的一堆首飾裡,找出了一個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