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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的風向再次轉了圈,落到了前一段時間的榮膺盛典上。
表面上誇著宋晚寧年輕有為,實在點著傅一洲的海外推廣大使身份,說這是榮膺建立以來第一次給予這樣的身份認可。
傅一洲當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話題的重心轉到了他們兩個身上。
不再討論些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的,圈子裡的密辛。
宋晚寧陪著笑,一邊接著話,一邊應著酒,雖是姿態不卑不亢,但到底是有求於人的姿態。
雖然傅一洲有意無意替她回了不少的酒,但到底不能全身而退。
一場下來,喝了個半醉,人迷迷糊糊的,意識尚且清醒些,卻控制不太住腳步。
腿軟了幾分。
最後強打著精神下樓,把人一個個送上了車,臨走前戶文肖還跟宋晚寧握了手,笑得明媚燦爛的,「本子我到時候讓人發給陳女士,宋小姐看看,如果喜歡的話,檔期好說,咱們可以先定下。」
宋晚寧客氣的應下,直說謝謝戶導賞識。
看著人上了車,這才長呼了一口氣。
臉紅撲撲的,胃裡翻騰著熱辣辣的。
她今晚飯吃得少,空腹喝了不少白酒,當下並不舒服。
北青市的八月乾熱,空氣中呼嘯的風都是熱的,宋晚寧從阿蘇手裡接過冰水,喝了兩口,還想再喝的時候,瓶子就被一隻大手拿了走。
都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誰。
他的氣息貼過來,宋晚寧就能感受到莫名的熟悉。
明明他們兩個已經五年沒有親密的接觸了。
「空腹喝冰水,是嫌自己胃太好?」
「許兆騫人去哪了?這種場合讓你一個人斡旋。」
傅一洲的話有點冷硬,帶著明顯的不悅。
這個場合他聽來的巧,況爭和他在一個私人場合遇到時提了句,「現在誰都想邁進電影圈,但電影圈殘酷,特別是女演員,二十歲還沒進來的,再想混出頭,難。」
他從來都不是對這種事情有好奇心的人,但那天莫名的,他就想到了宋晚寧五年前跟他聊起未來的模樣。
「總要趁著年輕多拍一點的,好的本子好的劇組本就鳳毛麟角,若不拼盡全力做到最上面的位置,能拍的只有邏輯都不太通順的廉價偶像劇。」
「演員這個行業,閱歷不夠就需要前輩來帶,有生之年,希望我有機會可以和大前輩共事合作,你那?目標是什麼?」
傅一洲那時候沒有回答她。
他沒太有執念,從小衣食不缺,去國外按照家裡要求讀了金融,喜歡音樂,用旁的名字給藝人們寫過歌。
成績不錯,但成就感平平。
當初製片人說服他來演戲的時候,洋洋灑灑說了許久,可最打動他的還是那句,「演員這個職業,最吸引人的從來不是片酬,而是在限定的時間裡,體驗限定的人生。」
他這才應了下來。
也的確體驗了一把限定的人生,還附贈了一段「限定愛情」。
所以那天,他下意識的問了況爭一句,「是誰又想透過況叔進到這個圈子?」
「宋晚寧,是叫這個名字吧,我前兩天看了一下她的劇,《歸晚》那部還可以,是個可塑的,就是年齡大了些,二十六歲還沒拍過電影,嘖嘖……」
二十六歲的男演員可以被稱為黃金期。
二十六歲女演員卻被人嫌棄年齡大了些。
這個圈子的不公,有何止這一點點。
傅一洲輕笑著,「我跟宋小姐是老朋友,不如況叔叫上我一起,我們也敘敘舊。」
況爭眼睛都亮了,大笑著應了下來,「讓你小子吃個飯不容易,我這次算是佔了宋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