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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政雖為男子,可是眉眼之間,卻與鏡前的子玉別無二致,子玉心中清楚,這就是前世的自己。
「你秦國?呵,你連嬴姓都繼承不了,還說你秦國,你看你秦國願意認你嗎!」
錦衣青年眉角上揚,眼中露著十二分的譏誚。
趙政雙拳緊握,咬牙切齒,「我早晚會回去的!」
「反了你了!你是什麼身份,敢在這王城說出這樣的僭越話語,給我打他!用力打!」
那為首的錦衣青年見趙政居然膽敢反駁他,失了面子,叫上眾人一擁而上。
錦衣青年圍著趙政一陣拳打腳踢之後,又一鬨而散,互相嬉笑著離開了此地。
只留下趙政蜷縮在地上,緊緊護住頭部,緩了半晌才掙扎著從地上爬到牆邊,扶著牆勉強站起來,一步一頓地抽著冷氣,傷得不輕。
緩步出了王城內院,朝著民間一間茅屋走去。
「政兒!你這是怎麼了?」
一名少女從茅屋中跑出,見到趙政臉上的淤青與嘴角的血跡,身上本就單薄的衣衫也被撕出了無數的破口,眼中滿是心疼,「他們又欺負你了?真是欺人太甚!」
「房兒,我沒事……」雖然嘴上逞強,但是□□的傷痛,讓趙政不由得咬緊牙關,滿頭大汗。
趙政逞強著剛要再向前邁步,腳下一軟,險些跌倒。
房兒跑到趙政面前趕忙伸手扶住了他,「快進來,我叫父親給你處理傷口。」
趙政艱難點頭,架著房兒的肩膀緩緩走進屋內。
屋內中藥櫃擺放正中,是延續了幾千年的制式,藥捻,搗藥罐。
一如京城裡,若兮的藥鋪。
房兒將趙政攙扶進內室,就轉身出去配些跌打損傷藥草。
房兒的父親看著滿身傷痕的趙政也是無奈嘆氣,「哎……國力不強就會捱打……」
趙政扶著自己的膝蓋艱難地坐到塌上,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外邊的衣衫全部脫掉,疼得趙政齜牙咧嘴,額上浸出一層薄汗。
內衫脫下後,只見後背上滿是擦傷和淤青,新傷添舊傷,顯然趙政並不是第一次被群毆。
房兒端來棉布和藥酒,看到這滿背的傷痕,心疼的留下了淚水,「他們怎麼下手這樣重……」
將藥酒交給父親,房兒坐在趙政面前。
趙政看著她的淚水,卻強顏歡笑,「房兒,你莫哭,我聽娘親說,很快就有人來接我回秦國了,到時候,我就不用再受欺負了!」
可是聽了趙政的話,房兒卻不知為何,哭得更是止不住……
隨後,業鏡中的畫面一轉:
此時的趙政已經身著錦衣,身後還跟著兩名侍衛,而他的身邊,跟著已經長上幾歲的房兒。
二人遊走在山野密林之中,隨從小心謹慎地跟在身後。
房兒滿心歡喜地開口,「政兒,真好,你回到了秦國,恢復了嬴姓,還繼承了皇位,我以後都要叫你陛下了!」
政兒搖了搖頭,眼中卻是落寞,「只是,孤這個陛下,當得窩囊……」
「這是為何?」
「房兒,孤想起你爹曾經說過,實力不強就會捱打,如今……秦國也是如此……哎……」一聲長嘆,那少年人的容形卻有著本不屬於這年歲的惆悵。
沒想到走了幾步,政兒卻突然停頓了腳步,又將腳步移了半寸,隨後又驚喜地看著地面,「房兒,你看這青翠幼苗,竟能長成旁邊的大樹,真的神奇。」
隨後政兒又想到什麼,突然萬丈豪情自胸中湧起,「房兒,我相信芥子可成參天,國亦可!」
說到這裡,身後的隨從突然低聲提點,「陛下,該回去了,您這次是偷偷出來的,回去晚了,呂相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