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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支廣州自己的力量和軍隊。解決了這個,一切就不再為難——錢糧現成,人員現成,本來最難弄到的精良器械如今有了這個古怪精靈的少年,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郭伏威絕不是一個笨人。否則,這水軍將主也早就輪不到他,多少有背景的都想踏著他上位,卻沒人搖得動他的位子。當下,無數利弊同樣在心中盤衡良久,冷眼旁觀之下,兩位大豪商愈來愈是熱切,不光他們,連水軍都一直往前湊,就知道這事那是擋不成了。
利益太大了。當兵吃糧,天經地義。可是這糧與糧之間,可是區別大了去了。給趙官家當兵,吃苦受累小事,還要各種事情讓人氣得脹破肚皮,賣了性命都得不了個笑臉,人家大人們一臉的不屑,彷彿這是完全應該,本來就是這個賤命的神情。
這如何能不讓人心灰意冷?別人郭伏威不知道,但就他呆過的幾支部隊,那是太清楚了。西軍已算是大宋第一軍,能戰敢戰,甚至最難打的野戰也都能拉出去。
這就已經是極難能的了。大宋缺馬,一直缺,從來沒有寬裕過。京中一擲千金的公子哥兒,如果能有一匹塞外良駒,那是在眾人之中大有臉面的一回事,等於是一臺現代的蘭波基尼,能洋洋得意上好幾年,別人也得眼紅上很久很久。
京師重地都是如此,更不要說陝西這種偏遠之地。軍中缺馬,就打不得會戰,只能結陣來對抗騎兵。這對兵員素質要求極高,要作得到眼睜睜看著兵刃子向身上招呼過來,仍能眼皮子也不眨,最後一刻或格擋,或閃避,總之這一下應對動作必須是有效動作,才能保命。
可就是這般大宋已是數一的部隊,各種積弊事亦是極多極繁。上面對他們竟是視如大仇,拼命幾次三翻的拉扯,難得強軍硬是拆了個四零五散,戰力再不復重前。
而西軍本身,也是矛盾重重。將門暮氣深重,多年來邊關貿易讓他們已經是吃得身家極肥,再不欲去思什麼進取,只想保有現狀。把這份刀頭上的富貴子子孫孫傳上下去。
這兩頭一加,底下士卒就苦得不堪言了。他們本就因出身低,再怎麼拼死作戰,也極難升遷得上去,好容易功勳轉得幾轉,再不升遷就得影響士氣了,那些將領才會不得不極不樂意的給你動一動。
當然,所有的好位置你想也不要想。那都是將門的子侄輩內定下的,等著這些勇猛之士的,仍是一場場的苦戰,血戰,死戰,而得了成果的,仍舊也永遠就是將門中子弟,輕巧巧最大的戰功就進了懷裡。
長次以往,這軍心士氣又如何振得起來?都是當兵,可這糧怎麼個吃法,貓膩太多了。
這次鞏凡一提成立新軍,別人不怎麼的,那些水軍可都是把耳朵伸了長了又長,生恐漏過一個字去。跟著這位小公子,可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別的不說,銀錢犒賞那絕對是穩穩能到了手——出資的可都是些大佬,誰會看得上當兵發下去那幾個大子兒?
喝兵血他們那是絕計不能了。而接下來,這器械,兵器,服飾,聽著一樣樣讓人心裡火一般熱。這一套套的行頭一加,那得多少貫銀錢下來?
小公子的脾氣和眼光,大夥那都是知道的妥妥的。有時眼光高得讓人咋舌——去樊花樓吃飯,那都是最高的貴人們才去得起的地兒,一等一的雅緻,他卻好,怎的說?進得屋去嫌暗,喝上酒嫌味兒淡——那是全廣州頭一份,人家的招牌酒啊。
那貴的一座樓,除了字畫,就沒他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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