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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回吧,往後也別來了。”
他胸口一堵,事事遊刃有餘的人這時候也變得笨拙,再多的言辭似乎都變得蒼白無力。分明想把她捧在手掌心寵著護著,偏生給予了最殘忍的傷害,他感到挫敗,卻又無可奈何。
背後的人半天不說話也不走,陸妍笙的耐性快被消磨光了,壓抑了多時的委屈又襲上心頭,她深吸幾口氣壓抑住眼眶裡的淚珠子,聲量抬高了幾分道,仍舊客客氣氣請他走,“廠公請回吧!”
一口一句廠公,彷彿將人拒之千里。愈是客氣愈是疏遠,他忽然明白了她的用意,只覺分外惱火。然而話出口卻仍舊平靜無波,“別稱我廠公,你就這麼想同我劃清界限麼?”
他雖未發作,壓抑的話語裡頭卻透出了寒意,陸妍笙聽了這話終於從床上坐起身,迴轉過頭來看向他,眸子裡閃著點點淚光,語調哽咽道,“不然呢?你我不該劃清界限了麼?”說著愈發傷心起來,邊流淚邊道,“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還指望我怎樣對你?”
她哭得無助又可憐,紅腫的雙眼像兩顆大核桃,沒有了半分往日的美態,看起來蒼白而憔悴。他只覺得心都揪扯起來,忍不住伸出手將她摟到懷裡抱著,拍著她的後背輕柔哄慰,“乖,昨晚是我不好,我給你賠罪好不好?”
她卻對他的舉動萬分反感,掙扎著推開他,“嚴燁,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究竟哪裡招惹過你你要這樣對我……”
一個細胳膊細腿的女人,力量根本微不足道。他輕而易舉地鉗住她的兩個手腕將她抱得死死的,語氣強硬起來,“別和我鬧。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沒摸過,你我夫妻之實都有了,怎麼劃清界限?”
他這麼說,教她愈發悲慼起來,赤紅著眼抬頭看他,“昨晚上的事我權當被瘋狗咬了行不行,從今往後你我都別再往來!”
嚴燁一貫自詡自控力極好,可見這丫頭果真有本事,往往兩三句話就能把他的火氣勾起來。權當被瘋狗咬了?她倒是想得開!
可眼下發火沒有用,他壓下怒氣,講道理說不通,索性換一種方式。因挑眉道,“你倒豁達,這份兒心境也著實難能可貴,可我不同,我斤斤計較睚眥必報,昨夜裡我身上也被你看完摸完了,你難道不對我負責麼?”
他這話說得理所當然,讓陸妍笙目瞪口呆。分明恬不知恥的人是他,如今他搖身一變,居然成了天下最委屈的人了!她被驚呆了,甚至連哭都忘了,“這是什麼道理,你你……”她一時詞窮,憋了半天憋出來三個字,“不要臉!”
他唇角似笑非笑,“我向來不要臉,我要的是你,要臉做什麼?”
天底下恐怕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無恥的人了罷!嚴燁的臉皮厚得匪夷所思,陸妍笙道行太淺,耍嘴皮子功夫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半晌找不出什麼話來還擊他,急得雙頰都漲紅起來。
像是白雪上頭飄落了兩片桃花,他俯身在桃花上啄了一口,又啄一口,覺得她真是傻得可愛,含笑曼聲道,“乖卿卿,你不是還要殺了我麼?不在我身邊待著,你哪兒來殺我的機會?”
他語調透出幾分誘哄的口吻,然而陸妍笙腦子尚還清醒,她覺得詫異,這人果然是個瘋子,生殺大事都能放在嘴巴隨意地說笑。她躲著他的吻,道,“我知道自己殺不了你。”
惹不起,所以才要躲得遠遠的。
他卻忽然不笑了,眸子專注地望著她,薄唇微微開合,朝她道,“卿卿,你殺過人麼?如果你要殺的是別人,計謀,手段,天時,地利缺一不可。如果你要殺的是我,”他把她的雙手舉起來放到自己的脖頸上,下巴微微抬起,深邃的眼中有靈動的光,朝她柔聲道,“只需要你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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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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