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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靜的嚇人,除了她的喘息聲,就只剩下病人微弱的呼吸。
惶恐不安的無憂癱在地上許久,直到病人忍受不住的哀叫聲傳到她的耳裡,才回過神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或許張仁和會給她一絲生路。
到了此時,她只能將寶壓在張仁和的身上了,她要把握那百分之一的機會。
既然能確診病症,無憂也就死馬當做活馬醫了,雖然她還不清楚張仁和為何要帶她來這裡,而且讓她這個從未出診過的人來治病,但是她明白這人絕不做無用功之事:他必有所圖!至於他圖的是什麼,她只能靜觀其變了,或許能留下一條命來。
不過,無憂心中還是為張仁和的冷酷無情而心驚:這人果真是視人命如草芥,若是今日她不能確診,瞧這人的嚴重狀況,估計過不了今晚,他這是拿人命來考驗她呀!
而診斷不出病症的自己,只怕和這人呆了一日,估計也定會被傳染,無憂打量了四周,密封的房間,四周牆角端放著四顆夜明珠,將密室照的亮如白晝,難怪她剛剛沒有看出異狀,這樣的房間幾乎不通風,她若是呆在這裡一天,估計倖免的可能性較小,為今之計,也只有預防為主了。
無憂靜下心來,思索起膿瘡的治療方法,努力回憶所看過的醫書,腦子裡浮現出《本草綱目》裡所記載的藥方:粉錫煅黃三錢,加松香三錢、黃丹一錢、細礬二錢,共研為末。倒入香膿瘡油二兩,熬成膏子塗搽,六個時辰就可以見效。
無憂記起藥方,就立即喚了守在門外的人,讓人準備自己所需的藥品:治療的藥品和自己預防所需的藥品。
等一切準備就緒後,無憂先喝了為自己準備的湯藥,然後再戴著手套為病人塗抹:畢竟大夫的首要任務是保護好自己,救得了自己的人才能救得了別人。
而她只是治療,一直沉默不語:不應該聽的不要聽、不應該看的不要看,不該問的不要問——她謹記著。
張仁和做什麼,同她無關,她更加不想沾惹這種會要命的事情。
她只是一個半吊子的大夫,她只要聽他的話治療病人就好,其他的她不想知道,也不能知道。
張仁和是誰,是皇帝最寵愛的王爺,一個本該是世子的人會被封為王爺,自然有他的不凡之處,但這也與她無關,這人再不簡單,也不是她這個商賈之女該關心的,而她還要活下去保護她的家人,以她現在的身份來說,沾上這事,到時候只怕死了也沒人知道。
無憂靜下心來,細心的處理病人的患處,眼觀鼻,鼻觀心,好似對外界漠不關心。
忙好一切之後,她蜷縮在一旁,狀是因為疲憊半眯起了眼睛,實際上是在觀察牆壁周圍有什麼異常,在她進了這密室之後,總有一種被窺視的錯覺,似乎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不是她想惹事,而是為了更好的自救。
可此刻,她將每一個角落都細細掃視了一邊,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但那種被監視的感覺更甚了,無憂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這不是她的錯覺,冷汗再次冒了上來,無憂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身上的汗毛一根接著一根豎了起來,剛剛才捂乾的小衣再次被冷汗溼透。
無憂不知道自己被捲進了一場什麼樣的事件當中,但即使她再不問世事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現象,她現在所求只是能夠安穩的離開,至於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
在人命面前,什麼都可拋!
努力的穩下心神,無憂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是一心治好這人的病症,張仁和說過,或許今日你就可以出師——他沒說死,而是說出師,那麼她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以他的身份要無聲無息的殺死一個商賈之女,即使有相爺做後盾,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他不需要如此勞心勞力,現在這麼做,說明她還有用,但前提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