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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推薦的，是張導自己看了你演的戲才找我說的。&rdo;

施豐聲沉默了。

衛榮也沒說話，用刀叉切著黑乎乎的一團不明肉類。

&ldo;這個戲什麼時候拍?&rdo;

&ldo;還在前期籌備呢，再得三四個月才能開機吧。&rdo;

&ldo;那……&rdo;施豐聲猶豫著。

&ldo;頒獎晚會結束後和張導吃個飯吧，沒準他就對你不滿意了不讓你演了。&rdo;衛榮眨眨眼。

坎城電影節的頒獎晚會順利結束了，施豐聲又跟著劇組走了一次紅毯，趙山川導演沒有捧回心心相念的的金棕櫚獎盃，但《窮寇莫追》獲得了評委會大獎，也是中國電影近幾年在坎城取得的最好成績了。

頒獎晚會結束後。一家義大利餐廳裡。

施豐聲對面坐著張同導演，張導年近六十，頭髮稀疏，也有發福的跡象，面色紅潤，乍一看和中國大街上的普通中年男子無甚區別。

一頓飯吃下來，施豐聲發現張同導演話不多，只是拋給了施豐聲一些問題，他基本都是在安靜地聽施豐聲的回答，從表情上看不出喜惡。

從頭到尾張導的神色都很平和，甚至給人一種淡漠感。以至於和張導道別後，施豐聲心裡還在打鼓，判斷不出張導對他的態度。

海灘旁。月色醉人。

施豐聲和衛榮在棕櫚樹下慢悠悠地散著步。

&ldo;你覺得張同導演是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rdo;施豐聲皺眉問道。

&ldo;放心吧，張導挺喜歡你的。&rdo;衛榮笑道。

&ldo;他那樣你怎麼看出來的?&rdo;施豐聲略驚訝。

&ldo;因為啊，如果你說了什麼他不喜歡的話，張導肯定當場就拉下臉斥責你。&rdo;

&ldo;……我還以為他一直是那樣。&rdo;

衛榮笑著搖搖頭，&ldo;那你是沒見過他在片場，他平時跟個佛一樣，你一演的不好，一秒鐘變臉開始罵人，可兇了。第一次進他組的小女孩還有被罵哭的。&rdo;

&ldo;那你被罵過麼?&rdo;

&ldo;我啊，&rdo;衛榮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笑的彎了腰，而後說道：&ldo;我一開始演的他的戲，一天一小罵三天一大罵。&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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