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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光線不足,又擠進了三個成年男性,更加顯得逼仄尷尬,何況還有權閔華這隻瘋狗在,明緒想想就覺得頭疼。
他沉默地後悔……剛才不該一時衝動跑出來的。
「不是,你倆……你倆認識啊?」被推開的權閔華渾身酒氣,醉得已經神志不清了,扶著牆壁站起來,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你們……怎麼能認識呢?」
又來噁心人,明緒皺著眉道:「關你什麼事。」
權閔華:「……」
不得了,現在的小情人,規矩都上天了!等晚上回家,一定要好好調教調教不可。
權閔華覺得自己腦袋一陣陣的暈眩。
……他想包下的小情人正在狂戳他的輪胎。
……還當著白月光的面,滿口「不是好東西」地罵他這個金主。
新歡舊愛紮了堆。
這踏馬什麼見不得人的修羅場!
權閔華被驚得滿身酒氣散了不少,瞪大眼睛,卻只看到兩個交疊的身影,氣道:「明緒……你敢搶老子的人?」
說罷,朝前急走了兩步,想把明緒給扒拉開。
明緒被濃鬱酒氣一燻,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蔣幸川反應更快些,在權閔華靠近之前就把人推開了,他手臂從明緒肩膀上穿過,幾乎形成了一種親密無間的半擁抱姿勢,胸膛離得很近,若有似無的摩挲著。
權閔華大約醉得太厲害,被推開後步伐不穩,一下跌在地上不動了,不知道是摔暈還是睡著了。
空氣終於安靜下來。
明緒愣愣地看著蔣幸川,手指無意識地攥了一下衣角,「……謝謝。他,是摔暈了嗎?」
蔣幸川道:「睡著了。」
明緒安靜了片刻,動了動僵硬的手指,「……哦。」
蔣幸川把明緒不大正常的侷促反應看在眼裡,他很不解,印象裡,明緒是活躍而自信的,走路都會蹦躂,每天快活得像個小太陽。
雖然有時候會刻意做出嚴肅的表象,但那也是因為年齡小,不想被人輕視,才會營造出的一種假性威懾。
自以為能唬人,其實很可愛。
今天的重逢,讓蔣幸川不禁想起多年前的場景。那時候的明緒,也是這麼護著他的。
大學時,蔣幸川十分出類拔萃,全方位碾壓了同時期絕大部分學生,他雖然家世好,不缺錢,可只要有他在,獎學金就輪不著別人拿。
漸漸的,學校開始有了些傳言,大概意思就是,蔣幸川之所以成績好,是因為家裡花了錢,給學校捐錢捐樓,每次考試之前,老師都會偷偷給他透題,以確保他能拿到獎學金榮譽。
這樣的謠言本是無稽之談,蔣幸川聽到了也並不放在心上。
可當時卻把明緒氣得不輕,在寢室裡扔了手機就要出去找人算帳。
「回來。」蔣幸川又好氣又好笑,「你找誰算帳去?」
明緒噔噔噔跑回床上拿手機,「說你偷題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我都找他們去。」
「這麼多人。」蔣幸川說:「你找得過來?」
「那也要找。」明緒氣得快哭了,「他們憑什麼這麼汙衊你。」
十多歲的年輕人是個小暴脾氣,比自己被誣陷還要急於澄清,要不是蔣幸川攔著,應該真的會跑出去跟人吵架。
可他吵不贏的,那麼多張嘴,那些人只會把他當做自己的同黨,一起釘死在恥辱柱上。
蔣幸川看著他,心裡又軟又酸,輕聲道,「回來。」
明緒已經走出了寢室門,頭也不回地頂嘴:「我不!」
蔣幸川無奈地道:「明小緒,聽話。」
明緒氣得眼淚汪汪,好像那些人攻擊的是他,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