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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幸川垂眸看著他通紅的面板,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
小男生看起來有些懵懵的,淺色的眼睛倒映著他,視線裡不自覺流露出喜歡和依戀。
這種異常直白的感情,比說多少甜言蜜語都要讓人滿足。
蔣幸川滿意了,這才牽著明緒到一邊坐下。
被迫看完全程的秦邃:「…………」
這種故意把人惹急了再去哄的禽獸,怎麼可能是他的朋友啊?!!!
明緒坐下後,好奇地四處張望。他沒來過這麼熱鬧的地方,看什麼都好奇。
隔壁的卡座裡,幾名男女湊在一起玩牌,輸了就往臉上貼紙。有個男生輸了太多次,臉上已經貼了七八條,動作間搖晃飄忽,看起來滑稽得很。
明緒不知不覺看了很久。
蔣幸川突然靠了過來,手掌在他肩膀扶了一下,「想玩?」
明緒一愣。
他被蔣幸川半摟在懷抱裡,周身籠罩著淡淡的清冷氣息。
因為環境很吵,所以蔣幸川說話時離他很近,幾乎貼在耳邊,對方撥出的氣息溫熱綿長,熱意順著耳朵迅速爬滿了整截脖子。
明緒害怕蔣幸川又會大庭廣眾地做點什麼,即使對紙牌遊戲沒什麼興趣,還是強行點了點頭。
蔣幸川就退回去,把秦邃叫了回來。
「怎麼了?」秦邃以為又發生什麼事惹得這位爺不爽了,腳步走得很快。
蔣幸川拆開桌面上一副新紙牌:「來玩牌。」
「你不是不愛玩這個嗎。」秦邃好奇坐下,來了興趣:「玩什麼?」
蔣幸川:「鬥地主。」
秦邃動作一頓:「…………?」
意識到他的石化,蔣幸川揚眉:「怎麼了?」
秦邃呆呆道:「我八百年前就不玩這個了,這麼古早的遊戲有什麼好玩的,咱們玩別的唄。」
「這個簡單。」蔣幸川把紙牌推到秦邃面前,「洗牌。」
秦邃嘆了口氣,正想說點什麼,突然看到明緒躍躍欲試的雙眼,動作一頓,明白了。
他就說嘛,蔣幸川怎麼轉了性非要玩牌。
這是明緒要玩。
因為三年前的那通電話,秦邃對明緒多少存了點內疚心理,對他本來就擁有比一般人更多的耐心。
玩就玩吧,就當陪嫂子消遣了。
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太草率了,因為蔣幸川幾乎全程都在指導明緒。
兩顆腦袋湊在一起,對著排面指指點點嘀嘀咕咕,跟選婚戒似的有商有量。
秦邃:「………………」這踏馬能是玩牌?
好在明緒腦子聰明,學得很快,兩局後就差不多能獨立上手了,秦邃也就能少受兩局折磨。
第三把的時候,蔣幸川拿到地主,他看了看手裡的牌:「過。」
秦邃好運氣都放在了前兩把陪玩,這把牌爛到死,有氣無力地道:「過。」
就剩下明緒一個人,不要也得要了,他翻開桌面剩下的幾張牌。
秦邃好奇地探頭看。
3、3、4。
小得不能再小的排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明小緒……你這運氣真臭,」秦邃笑道:「我還以為這把我死定了,沒想到你運氣比我更差。說好了啊,這把要貼紙,輸了不許耍賴的。」
明緒點點頭,自己摸索著出了牌。
但秦邃就像是跟他槓上了似的,明緒的牌他只要能管上,那必得往高、往大了抬,明緒本就不熟練,幾輪下來被他攪合得筋疲力盡。
直到蔣幸川丟出一個炸彈:「炸。」
秦邃雖然跟明緒打得火熱,但他的牌是逃不完的,見蔣幸川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