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5 頁)
封小七,已經把村民嚇得魂不附體。
靜夜無聲,李蓮花開啟已經被修好的大門,心情甚是愉悅。他點亮油燈,坐在桌邊,探手入懷,從口袋裡摸出了兩樣東西。
一截乾枯纖細的樹枝,還有一張皺巴巴的紙。
這兩樣東西原來都在王八十懷裡,王八十將樹枝和紙片遞給了白千里,將相思豆遞給了李蓮花。白千里不看那枯樹枝,先看過紙片後將紙片和枯枝都遞給了李蓮花,然後從李蓮花那裡拿了相思豆去看,再然後李蓮花卻沒有將這兩樣東西還給白千里。
當然在萬聖道總壇他也曾拿出來讓封磬看過,又堂而皇之收入自己懷裡,於是這兩樣東西現在還在他這裡。他拿起那枯枝在燈下細細地看,那枯枝上有個豆莢,豆莢裡空空如也。那張紙依舊是那麼破爛,紙上的字跡依然神秘莫測。
樓外有微風吹入,略略拂動了他的頭髮。燈火搖曳,照得室內忽明忽暗,李蓮花小心翼翼地收起那枯枝和紙片,渾然不覺在燈火搖曳的時候,一個人影已慢慢地從一片黑暗的二樓無聲無息地走了下來。
像一個鬼影。
李蓮花收起了那兩樣東西,伸手在桌子底下摸啊摸,突地摸出一小壇酒來,接著又摸出了兩個小小的一盅杯,“咯”的一聲,擺了一個在桌子的另一頭。
那自二樓緩緩走來的黑影突然一頓,“咯”的又一聲,李蓮花已在自己這頭又擺了個酒杯。那白皙的手指拈著酒杯落下的樣子,就如他在棋盤上落了一子,流暢自然,毫無半分生硬。接著他微笑道:“南方天氣雖暖,夜間還是有寒氣,不知夜先生可有興致與我坐下來喝一杯呢?”
站在他身後的被他稱呼為“夜先生”的黑影慢慢地走到了他前面來,李蓮花正襟危坐,臉上帶著很好客的微笑。燈光之下,坐在他對面的人一身黑色勁裝,黑布蒙面,幾乎連眼睛也不露:“李樓主名不虛傳。”他雖然在說話,但聲音嘶啞難聽,顯然不是本聲。
“不敢。”李蓮花手持酒罈,給兩人各斟了一杯酒,“夜先生深夜來此,入我門中,不知有何所求?”
黑衣人陰森森地道:“交出那兩樣東西。”
李蓮花探手入懷,將那兩樣東西放在桌上,慢慢地推了過去,微笑道:“原來先生冒險前來,只是為了這兩件東西,這東西本來非我所有,先生想要儘管開口,我怎會私藏?”黑衣人怔了一怔,似乎全然沒有想到李蓮花立刻將那兩樣東西雙手奉上,一時間殺氣盡失,彷彿缺了夜行的理由。
過了好一會兒,他將那枯枝和紙片收入懷中:“看不出你倒是知情識趣。”
李蓮花幽幽然道:“夜先生武功高強,在下萬萬不如,若是為了這兩件無關緊要的東西與先生動手,我豈非太傻?”黑衣人冷哼兩聲,抓起桌上的酒杯擲向油燈,只見燈火一黯,驟然大亮,他已在燈火一黯的時候倏然離去。
一來一去,都飄忽如鬼。
李蓮花微笑著品著他那杯酒,這酒乃是黃酒,雖然灑了一地,但並不會起火。
此時門外傳來某匹馬狂嘶亂叫的聲音,王八十的嗓子在風中不斷哆嗦:“親孃……我的祖宗……乖,聽話,這是給你治傷,別踢我……啊!你這不是傷了腿了嗎?怎麼還能踢我……鍾大夫,鍾大夫你看這馬……你看看你看看,給拉了一路都成祖宗了……”
第二日。
李蓮花起了個大早,卻叫王八十依然在房裡數錢,他要出門逛逛。
角陽村雖然來了群凶神惡煞,到處地找什麼,但村民的日子照樣要過,飯照樣要吃,菜照樣要煮,所以集市上照樣有人,雖然人人臉色青白麵帶驚恐,但依然很是熱鬧。
李蓮花就是來買菜的,蓮花樓裡連粒米都沒有,而他今天偏偏不想去酒樓吃饅頭。
集市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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